“本宫记得你。”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抛出来。
顿时让胡九动都不敢动。
明明是秋天,天气凉爽,早晚甚至还冷的很,胡九却觉得自己汗如雨下,自己离公主殿下这样近,殿下肯定会看到我流汗的丑样吧。
正当胡九觉得自己是不是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就听见上方公主殿下说:“我看过关于你的报告,你之前上阵杀敌凶猛的很,却去了矿场,真真屈才,可想换个地方任职?”
姜离转动手里念珠静静的看着胡九,几年不见变得胡子拉碴的。
谁能想到这个早年逃跑的小子,第一世蛮人围城的时候会死战不退,硬生生把城门守住了。
多为她争取了两天,可惜玉门还是破了。
这辈子不能再假装不知道他,早点调回来的好。
“回殿下,只要是为殿下效力,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卑职的才华如荧光,管理一矿场已经殚精竭虑,多亏了殿下派来抚军安慰情绪,又派军法官严明军纪,卑职才能替殿下管理好这二号矿场。我这样才华低微、德行浅薄的人,怎么敢当公主说屈才。”
只说自己才华德行浅薄,不觉得委屈、屈才。半点不提公主说要为他换个地方任职。
胡九看公主殿下听了这话没什么变化,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公主殿下对这回答满不满意。
李玉在殿门外站岗,听了胡九这话,撇了撇嘴。看来胡九这些年在外头有长进,瞧瞧,这练一练,不也是学会胡说八道了嘛。
姜离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笑意,问道:“既然是殚精竭虑,那想必二号矿场在你胡九手里肯定是越来越好啊,我来问你,这二号矿场如今是什么情形啊?一天出矿多少?一众犯人品性如何?”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考察嘛?那我要是考察不好,你是不是就直接问我的罪啊?我要怎么说?胡九CPU已经冒烟了。
这不是他干的不好、或者不用心,所以回答不出来。这就不是他的活啊,他要怎么说。
你当保安当的好好的,正站岗呢,你老板走过来过来问你,这个月咱公司盈利多少啊?公司一共多少人啊?你觉得公司里谁最好啊?
你丫的就是想挑事开除我是不?你还不如说我左脚踏入公司影响公司财运要开除我呢!
胡九烧冒烟的CPU有了点反应,胡九眼珠转了转,脑子里有了主意。
“殿下容禀,胡九只是一介粗鄙武夫,得赖殿下仁德,有了为公主殿下效力的机会,得了些功劳侥幸做了五百主。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各居其位、各谋其政、各司其职、各尽其职。不敢过问他人职责。”
怕公主殿下对这个回答不满,又忙道:“卑职只知道,在卑职麾下这两年再无冻死饿死的士兵,军貌军纪也焕然一新。但卑职不敢居功,都是殿下仁德赐士兵过冬的毛衣和御寒的火炕,让军中再无非战之殇,都抚军和军法官的教化之功,让吾等守纪知礼。”
姜离仔细听着他说话,没有接他的彩虹屁,饶有兴趣的说:“说自己是粗鄙武夫,读书不多,但我看你言谈举止更像我这学堂里的学子一样。”
“我……”胡九暗道糟糕,完了会不会已经露馅了。
突然想起一人,灵光一闪说道:“卑职出发前特意请教了抚军,他是从洗研坊毕业的学子。”
幸好公主殿下倒没有太过纠结这个,抓着他不放,只是说道:“原来是这样。”
接着说:“既然你说各司其职,那我便问你职责范围内的事。”
姜离手里盘着念珠,问:“你任职期间可有犯人逃跑,或者想要逃跑的啊?”
“回殿下,卑职任期并没有犯人逃跑或者试图逃跑。”
姜离接过奉茶奉的清茶喝了一口,头也没抬的继续问胡九。
“嗯?这次回答的怎么那么快?不再斟酌又斟酌的说?”
胡九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这次该怎么说了,只能干巴巴的说:“真的没有,卑职不敢欺骗殿下。”
喝了茶,姜离也歇够了,不再逗胡九。再逗人要吓趴了。
“可要看好犯人,最近我签了赦免文书,赦免奴隶书,如果你看管不利放跑了他们,他们跑出去,谎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奴隶,那么罪人也会被赦免,如果月末我看到矿场犯人数目减少,这样的报告,我只能去罚你去守城门了。”
守城门?胡九心里默念了一边,罚去守城门,守城门和看守矿场比可是订好的差事。这怎么能是惩罚?
当一件事的利益大于惩罚,只要有些胆子的人都会去做,当一件事没有惩罚只有利益,所有人都会去做。
这样的事,如果变成律令,那就是鼓励人们去犯法,去破坏,去践踏律令。
难道公主殿下是想让我……?!
胡九想到这,控制不住自己抬头望向公主殿下,发现公主殿下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