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浅然以前一心等着墨台璟,家里人想着若是她真能成为九皇子妃也是好的,因此一直任着她。可如今墨台璟已娶妻,谢浅然年纪也不小了,于是家里开始张罗着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谢浅然对家里给说的亲事是拒了又拒,嫌这个不够优秀,嫌那个不够好看,直接对家里人说这些歪瓜裂枣连墨台璟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心里始终只能装下墨台璟,还吵着要去探望生病的墨台璟。 按理说谢浅然一个未出嫁的官家小姐是不该独自去九皇子府的,她上次去探望墨台璟是借着十皇子和十皇子妃的名义。 可她在家撒娇撒气,说什么她跟墨台璟约好了,等墨台璟好些定要再去探望,墨台璟可等着她。她还说不让她去她就不相亲,就绝食,宁愿死了。 家里人实在拿她没办法,才悄悄跟十皇子妃说好,让她又借着十皇子妃的名义去九皇子府探望。 - 上次在城中遇歹徒的事后秦书程又被禁足了几日,可她对父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细细分析歹徒是冲着褚意去的,她出门不会有危险,而且两次都是因为她带褚意出门才出的事,就算是赔罪,她也该去陪陪褚意。 而且,其实秦书程的父亲已查到褚泽出事下落不明,但此事被要求保密。褚意的处境如此困难,秦书程作为好友,不能将褚泽的真实情况告知对方,总该多去陪陪对方。 秦书程在家中向来受宠,软磨硬泡也就让家人解了她的禁足。 被放出来的秦书程高高兴兴地去找褚意,没想到竟然在九皇子府中碰见了谢浅然。 秦书程侍疾回来便问过知月她没在时褚意的情况,因此她很清楚谢浅然欺负褚意之事。她早就想教训谢浅然这个言行无状的疯丫头,无奈一直找不着机会。而今日,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她当然不会放过对方。 - 谢浅然和秦书程是一前一后进的九皇子府,分别由不同的仆人引着入内。 谢浅然要彰显自己大家闺秀的气质,缓缓而行,而秦书程是个急性子,一向举步生风,两人一慢一快,不一会儿便遇上了。 秦书程发现对方是谢浅然后脸色立刻变了,疾首蹙额地自言自语:“哼,我当是谁呢,走这么慢,跟只蜗牛似的。” 谢浅然知道秦书程跟褚意交好,她自然也讨厌秦书程,可无奈对方是太尉之女,她再讨厌也会有所忌惮。她敢欺负褚意不仅是因为褚意失忆了,还因为褚意虽是将军之女,可褚将军卧病在床,褚泽又未立军功,褚意这个将军之女可没什么后盾。况且褚意嫁给了墨台璟,嫁给墨台璟的人就是她的敌人,她绝不会放过。 谢浅然不想跟秦书程起争执,可她争强好胜的脾性改不了,因此只能将气撒在引路的仆人身上:“这条路怎么和我上次走的不一样?你是不是绕路了?我就说怎么会走这样久!你这奴才会不会带路?” 仆人只是照常先将谢浅然引去偏厅等候,路线都是定下来的,他怎敢绕路,见谢浅然不高兴,立刻低声下气解释道:“谢小姐,小的绝不敢绕路,许是……” “你的意思是我记错了?”谢浅然不等仆人把话说完,先发起了气,“你个下贱的奴才敢跟我顶嘴?” “小的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还想找借口吗?看我不将此事告诉璟哥哥,让璟哥哥打发了你!”谢浅然光说还不够,气一上来,举起手就狠狠扇了眼前人一个耳光。 “住手!”秦书程快步上前,“你怎么打人?” “我打个奴才怎么了?”谢浅然不满而骄纵,“是他对我不敬,我打他算轻了的!该让奴才用棍子打他!” “这里是九皇子府,奴才有什么不对,自有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处理。” 谢浅然听到秦书程用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压她,顿感自己被嘲笑讽刺了,瞬间怒不可遏:“你别拿九皇子妃压我!什么九皇子妃,大家都知道她新婚之夜被抛下,九皇子对她厌弃极了!他们可没夫妻之实,褚意顶多就有个九皇子妃的头衔,实际上她什么都不是!” 秦书程只觉自己遇到的是个疯子,对方竟然大声讨论这样的事。若是平日里遇到疯子,她肯定离得越远越好,可谢浅然骂的是褚意,她也忍不了,直接开口:“谢大小姐是听墙角了吗?说得跟你见过听过似的。九皇子和九皇子妃如何相处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干你一个外人什么事?谢大小姐不会跟街上那些说三道四的妇人一般,喜欢嚼舌根吧?” “你竟敢污蔑我?”谢浅然怒形于色,火气一上来,她才不管对方是谁呢,开始破口大骂,“你跟褚意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些不要脸,喜欢抢别人意中人的人!你们如此强拆别人的因缘,就算抢了去,也注定没有好下场!”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