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我们想弄的程度更严重些。之后我们的人留守在桥边,本是为了暗中观察队伍中去查看桥的人的反应,结果遇见卖油翁落水,我们的人跟随着去救了,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请夫人不必自责,一切都是天意。” 听完这话,褚意的右眼皮跳了跳,她不禁左手握拳:“那桥可还能修好?会不会要绕路前行?” “能修好,尽量赶工的话应该四五日能修好。”照晴如实道,“去查看桥损坏情况的人共有三人,当中有一个是大人的人,不管旁人怎么说,他会坚持回报桥四日左右能修好,这样就不必绕路前行了。” “如此就是好的。”褚意心里仍然无法释怀,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轻松的样子,“你们都先下去吧,若有新的消息传回,告诉我一声就行。我有些累了,想再小睡一会儿。” “是。”知月和青兰随照晴一同退出房间。 - 虽然墨台璟说了辽晨河的木桥是被水冲坏的,但褚意对此半信半疑,不排除是墨台璟为了宽慰她而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又或者就是想完全撇清此事。 褚意万分悔恨,可悔恨无用,她唯有默默祈求上苍保佑那名卖油翁。 - 这一日分外漫长。褚意难受得连午膳都吃不下,但不能让旁人瞧出异常,因此她依然很努力地吃了些东西。 就在午膳快要结束时,驿站伙计来传消息说卖油翁找着了,是被一个路过的侠士救起。卖油翁吃了不少水,受了好些伤,不过好在命保住了。 “知道了。让所有人全力修桥,越快越好。”墨台璟云淡风轻,说罢夹起一夹茄子慢慢吃下。 褚意松了口气,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她也赶紧继续吃饭,舀了一勺豆腐,终于吃出些味道来了。 - 用完午膳,褚意和墨台璟都准备回房休息。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的声响。 “大人!大人救命!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 听到声音的墨台璟停下了脚步,侧头对身边的万影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 外面传来的声音明显是在求救,百姓来驿站求官员做主是偶尔会有的事。虽然墨台璟一行人隐藏了真实身份,但来住驿站的都是朝廷官员,何况墨台璟一行人阵仗不小,怎么看都不是个小官。 不出意外,是有冤情了。 - 万影走出房间,发现驿站的守卫正粗鲁地拖走一个竭力挣扎的少年,少年的嘴被守卫随便找的破布给勒着,无法说话,看来方才喊话的正是少年。不远处还有一个老翁和一个老媪被守卫拦着。 “等等。”万影上前几步,“怎么回事?” “官爷,是误闯驿站的刁民。”守卫领头弯着腰上前给万影回话,“我们这就将他们赶出去。扰了大人用膳,是我们失职,还望官爷恕罪。” “方才听到有人求救,可是他在喊话?”万影盯着被拖拽的少年。 少年见屋中出来了人,挣扎地更厉害,双手不断拉扯,衣袖都被扯破了,拖在地上的双腿不停地踹动,一心想停下来,想跟从屋中出来的人说话。 “是他。”守卫领头瞪了少年一眼,将腰弯得更低,对万影道,“此人蛮横得很,万万不能将其放开,不然伤了官爷就不好了。” “那就只把嘴巴放开,我得听他说说到底有什么事竟然敢硬闯驿站。” “官爷,这乡野村夫说话粗鄙得很,恐污了官爷的耳朵。要不小的将他带去僻静的地方,问好了再来回禀官爷。” “大人就在屋里等着,耽搁不得。让他说,我能听。” 守卫领头见万影态度坚决,实在没法糊弄,只好不情愿地挥挥手,让人松开少年的嘴。 “官爷!求官爷救命!我妹妹要被方县令给弄死了……还有……还有好些小孩,他们都很惨……都是些十岁左右的小孩……方县令草菅人命啊……” “一派胡言!”守卫领头愤怒地打断了少年,还拔刀试图威胁对方,“大家都知道方县令向来劳苦劳心,为民做事,你如此诬陷方县令,可真是个刁民!” “砰——”紧闭的房门打开,京雨从屋中走了出来。 “大人有令,让来人进屋细说,任何人不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