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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珊宴(七)(2 / 3)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

姑娘双颊不自觉泛上一抹微红。

祁怀晏笑而不语。

去年,祁怀晏在屋顶上静静地看着她,只是彼时她并不认得他。

那时节,他还只敢在远处遥遥望着光芒四溢的姑娘,他怕自己会吓着她。

也怕……自己做的事让她讨厌。

虽说是他当时是躲在房顶上看见的,可任是他也没想到两人抽中的竟真是同花。

直到后来,那个平淡的午后,他偶然见她织围巾那日。

那天阳光正好,他就那么透过澄澈的日光看见了木柜上那支毫不起眼的木签,上面偏偏和他寨子里放着的签是同样的桃花……

“来了来了!”

老头高昂的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怀里抱着一个还沾有泥土的陈旧木箱,连边缘处都有些开裂的迹象。

一双带着茧的手艰难的打开这个盒子,看得出是许久未被人问津了。

破败的木盒里却静静躺着一枚精致异常的盒子,紫檀木的,每一处纹理都精致的恰到好处,而上面还用极精妙的工艺雕了一盒的描金花纹,能叫每个看见的人都为之惊叹。

虞小枝也不例外,她家有大大小小无数盒子,却从没见过这么特别的。

老头瞧见他们的神色满意地一笑,老手拿出里面的小盒,对着二人轻轻打开,“这便是了。”

小心翼翼存放着的只是一根绳结,看起来像是手工编织的。

若非要说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只有颜色了。像红,却又不似红那么鲜艳,变幻一个角度甚至会看成是银色。

“一根绳子?”祁怀晏微微皱眉,不解。

老头脸色一沉,反驳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绳子。我这摊名叫福缘结,却是抽签的,是为什么?因为真正的福缘结只有一只,便是这一根。福源难得,正如这根绳结唯有千万支签里抽中同花的两人才能得到。而当你变幻不同角度看见的又是不一样的颜色,缘分很奇妙的。”

虞小枝嘴角一瞥,还是不以为意,不过是一根绳结,那结又不是什么难编的东西。

“我看你们二人这般要好,莫不是已经……”老人欲将木盒交给他们,看见他们这副样子嘴上忍不住打趣。

祁怀晏红了脸,忙接过木盒。

虞小枝忙解释道:“没有,我们什么也不是。”

她淡淡一笑,耳根却红的像要滴出血来,面子上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

听到她这话的祁怀晏眸光原是有几分黯淡,却在无意中瞥见她发红的耳根后扬起一抹笑。

笑得……很灿烂。

直至夜深,街上的人依然未见少,可她却得回府了。

若是再晚些,她院里的人归来见她不在难免要惊慌,若是惹出动静被她父亲听见可就不是单纯的禁闭那么简单了。

须臾,

虞小枝静静倚靠在窗边,看着祁怀晏消失的方向怔住。

或许是一切发生的快的惊人,又或许是她沉浸在今晚的奇遇里难以自抑。

适才,那个福缘结摊位的老伯拿出那只紫檀木盒子时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两个人在我这摊位抽中两根一样的签,那时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俩人抽中的是鸳鸯。不过他们当时就是携手来抽的,本就是想来玩玩,没想到偏抽中了。这件事粗略算来也已过了十五年有余了。”

虞小枝当时怔住了,静静等待着着后文。

“那时候他们也是两个小娃娃,衣着不菲,想来应该是来霖州游玩的哪家公子哥罢,我这小摊也是第一次有富家公子来光顾。”

“那时候他们在我这编了一根绳结,正是你们手里拿的这根。然后相携着埋在这庙里,等待有朝一日成婚了能再来把他们挖出来,当作见证。且说若是十五年还没来,就把它送给下一对有缘人。”

“那后来呢?”

“后来啊,他们确实成婚了,我却再也没见过他们,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来挖这根绳,也是身不由己罢。十五年之期已到,它理应不该在庙里沉睡。也正因为沉睡了十五年的时光,才能叫福缘结啊……”

“希望你们两个……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

少女望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树叶,老伯的话仍历历在目,她却品不出故事里的两人究竟是谁。

“小姐!”兴许是太过入迷,就连梨酒游玩归来匆匆的脚步声也没有留意,被这一声清脆吓了一跳。

“小姐我同你说,今年灯会真是妙极了!比咱们来霖州之前的任何一次灯会都好上许多呢。尤其是那场烟火,五颜六色的把我们头顶上的天儿都照亮了呢!不过奇怪的是并未听说会有花火。还有那些戴面具的人啊,个个新奇极了!”

梨酒果真还是个小姑娘,游玩一趟便是滔滔不绝地朝她分享有趣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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