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喽啰同时开始牵拉。 “啊——” 他疼得放声惨叫,脸上肌肉都因为痛苦而移位,冷汗瞬间窜流,浑身颤抖个不停。 “小——哈——” 纱芊碧泪眼婆娑,心中痛楚万分,感同身受。 她伤心地叫道:“都怪我,我不该带你出来的。” 哈仕奇忍着剧痛,冲着她悲壮大喊:“娘娘您放心,就算他们杀了我,我也不会把您供出来的!啊——” 纱芊碧:“……” 你特么已经把我供出来啦! 她简直欲哭无泪。 你是猪吗?既然想说,你直接招了多好,为何还非要一边受刑,一边和盘托出。 有毛病吧?! “三角眼”闻言,狐疑地瞧向纱芊碧。 给他凌厉的目光看得如芒在背,皇后娘娘闪闪缩缩不敢与之对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了,却见“三角眼”跺着脚,激愤地开始对她数落: “你听听,他为了保护那妖后,竟然明目张胆地栽赃自己所爱的人。这种男人究竟哪里好,值得你跟他私奔?” 纱芊碧缓缓抬起,悲切地回答:“是啊,你们就帮我弄死他吧!” 这种蠢货,多看一眼都得被气死。 倒不如死了算了! 然而,二哈的生命力是顽强的,意志力也足够坚强。 经过几轮酷刑,手指都被夹断了,愣是“没有招”。 好吧,其实他已经什么都说了。 但是歹徒们都觉得他没招供,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没有屈服。 “三角眼”都不得不赞叹:“真是一条汉子!” 挥挥手让自己的小弟退下,深深瞧了眼奄奄一息,却仍旧“守口如瓶”的哈都尉,他怀着敬佩的心情,带人离开了牢房。 吃力抬起头,哈仕奇痛苦地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自豪地道:“娘娘,哈……某……什么……都没说……” 纱芊碧不自然地抽动了两下面皮,唉声叹了口气: “我……看……出来了。” 你特么是“啥也没说”。 你就差在我脸上贴张纸条,写上“这是皇后”啦。 见皇后娘娘愁眉不展,哈仕奇此时此刻,体现出了一名专业保镖的职业素养。 他轻声安慰:“娘娘无须担心,虽然……他们摧残了我的……手指,但……他们无法……摧残我顽强的意志……” 纱芊碧心说:我特么是担心你的嘴,摧残我的意志。 我怕下回人家逼供,你不知不觉再把我卖一次。 轻轻叹了口气,纱芊碧还是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样?我刚刚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算……什么!”哈仕奇忍着剧痛,额角冷汗直流。 纱芊碧伤心地落下泪来。 “要不,我跟他们承认了吧,免得你再受皮肉之苦。” 她现在已经万念俱灰,与其看着关心自己的人,为自己遭受折磨,还不如一死了之。 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又穿回了后世。 “万万不可!”哈仕奇激动得剧烈颤抖,牵扯到手指,再次疼痛难忍,大声叫了出来。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说:“娘娘,我……已经……想到了……求救的办法……” “真的吗?!”纱芊碧万分惊喜。 歇息了片刻,待到伤痛略微缓解,哈士奇将气喘匀,才道: “我已经认出这座山峰,正是去往溘州必经之路旁的一座孤山,这个季节牢房后阵风猛烈,若扯下衣襟书写一封血书,从窗口丢出飘落下悬崖,必然能随风落在官道附近,有很大几率会被哨探发现。” 没想到这个平日,比谁都迟钝的家伙,居然还能想出如此靠谱的办法。 纱芊碧顿时对他刮目相看。 “小哈,你可以呀!手指被夹了几遍,人都变聪明啦!” 她心中暗忖:夹断手指都聪明成这样,要是真来个宫刑,岂不是会赶上诸葛孔明? 哈仕奇:“……” “娘娘,这跟受刑没关系吧?您不要想歪了。” 纱芊碧言归正传,又提出一个疑问。 “可是,我们手脚绑着,如何能够写信?” 哈士奇对此早有预想。 “眼看天近晌午,他们既然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