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中已有决断。 “这样吧,命人埋伏在阁楼周围,到时候我支开她的护卫,让其都到外围守护,然后再以摔杯为号,咱们的人趁机冲进阁楼。” “如此一来,京师来的禁军,必然赶不及救援。到时皇后已死,端王和卓吾宭或是死、或是被擒,兵士们群龙无首,定然不堪一击。” 其余四人,除了鲜于丘这个直肠子,齐齐翻眼珠表示腹诽。 大人您想的挺美,可惜现实有点打脸。 最后还是单督知,出言提醒这个貌似有点瞎的主公。 “可是环水阁四周,除了水就是开阔的空地,如何……埋伏?” 如其所言,阁楼三个方向都被湖水包围,唯有正面在陆地之上,门前又是一片开阔的草坪,连棵树都没有。 这叫人怎么设伏?怎么隐匿行踪? 手举树枝装植被吗? 本来空旷如镜的草地,突然一下多出几十颗花草树木? 当旌锋营的将士都瞎不成? 被这样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进行灵魂拷问,节度使大人顿时变成结巴。 “这个……” 意识到自己的疏忽,安都翰虽然同样为之气结,但他不愧是人才济济的安都家族,能够出任节度使的精英。 在足足憋了五分钟之后,他还是第一个,想到了解决办法。 眯缝着眼睛,瞧向“环水阁”前铺满草坪的地面,安都翰面色阴沉地道:“你我的亲从卫队,不是都习练过东夷忍术吗?” “是的节帅,去年流亡至此的那名东夷海盗,曾经教授过他们一阵。可惜后来,此人拐带您的小妾逃走了,士卒们没有学全。” 狠狠瞪了单督知一眼,节度使大人不满地说:“关于本帅被绿一事,你可以不提的。” 情知自己说错话,单督知赶紧惶恐赔罪:“抱歉,节帅,下官下次一定不再提您小妾跟人通奸,最后跟外国奸夫卷款私逃,气得您……一事。” 安都翰:“……” 卧槽!你这都快编成话本了,还叫不提? 他忍着当场破口大骂的冲动,决定以大局为重,先不跟这个傻货计较。 “不要再说废话!”他打断唾沫横飞的单大人。 “就让他们都藏在阁楼前面的草地下,伪装成草皮。旌锋营会仔细搜查楼内,却必然不会认真查看外面,这叫灯下黑,百密一疏。” “有道理!”卢司马拍手叫绝。 “节帅高明!”宿判官马屁嘹亮。 鲜于丘憨憨地说:“那俺去办啦!” 单督知招手叫来一名心腹,拿出令牌吩咐几句,让他通知自己的人手,听从鲜于都指挥使调遣。 安都翰叮嘱道:“我先领皇后娘娘,再去别处转转,速速布置!” 鲜于丘领命而去,悄悄消失在人群后方。 * * * 安都苣领着潜回来的几名残兵,以及亲从卫留在岸上的预备队,还有单督知提前准备的内卫亲兵,三组人马聚合在一起,开始偷偷挖掘环水阁前面的草皮。 依靠从东夷忍者处学来的技巧,他们很快挖出许多能躺下一个人的浅坑。 坑的轮廓走势与人体一致,躺进去便如镶嵌在土里一样。 再将铲下的草皮利用忍术,覆盖在特殊的伪装毯上,蒙住“嵌入”土中的身体,这些伏兵便装扮成与先前一般无二的草地。 专门留下一个人负责扫尾,将土屑泥垢清理干净,令得草地丝毫看不出,被破坏过的痕迹。 因为除了鼻孔,所有不平整的凸凹处,均已填埋上泥土找平,所以即便人踩上去,也跟实质的地面一般无二。 阁楼三面是湖,前方陆地上只有一处出入口。 伏兵们埋伏在阁楼门口的草地之上,静静期待着猎物进入瓮中。 就剩半条命的亲从指挥使安都苣,仰躺在地面之下的坑里,背部压着兵刃,身上盖着草皮,与环境浑然一体,只等妖后进楼。 悄悄溜回观光队伍的鲜于丘,偷偷做了个一切布置妥当的手势。 见到暗号,安都翰心知大局已定,便不着痕迹地带领众人,又绕了回来。 到了环水阁近前,他热情提议: “时辰不早,也逛的差不多啦,咱们进去用餐吧,娘娘不是很喜欢这里吗?” “不,”皇后娘娘出乎意料地再次摇头,“我不想在这楼里面用膳。” 安都翰霎时懵逼:“那……去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