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节度使等人都有点懵逼。 这怎么可能? 难道娘娘在屋里,肆无忌惮地威胁我们,一会儿送丧帉,一会说要扭断脖子……然后外面一个伏兵都不安排? 她以为自己是NPC呀?都不怕死的吗? 还是觉得她一个人,就能对付得了我的整队死士。 这岂不是在搞笑?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 节度使大人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还是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巨大阴谋。 回到屋内,他心神不宁,又命鲜于丘发出联络暗号。 一名替补“死士”从陆地那边的窗户,偷偷探进头来,脸色惨白像是漂浮的幽灵。 安都翰紧皱着眉问:“附近可有旌锋营的伏兵?” “报告主公,木有啊!” 那名“死士”一嘴的乡音。 烦躁地挥挥手,安都翰命其退下,转回身一脸凝重。 “不可能啊!”他抓狂地来回踱着步,嘴里叨叨咕咕,“莫非娘娘在玩‘空城计’?” 被皇后欲擒故纵、猫戏老鼠的“诡计”精神折磨,安都翰给弄得忍无可忍,把心一横道:“本帅受不了啦!我要让伏兵砍死丫的,咱们图穷匕见吧,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大人!”卢司马流着泪喊道:“您千万冷静啊!” “节帅!万万不可冲动!”宿判官抱住他的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求,“呜呜~” “动手咱们就没有退路啦!“单督知也拼命苦劝,”皇后那边必然有万全的准备,您不能带我们去送死呀!” 鲜于丘心里老大的不屑,愤愤骂道:“你们这群怂货,造反还这么瞻前顾后,要我说咱们直接杀了那妖后……” “咯吱”一声,房门被推开。 “啊——” 卢司马三人,再次吓得挂在了安都翰身上,紧紧抱在一起。 鲜于丘则戛然住口,惊惧地看着面色从容,缓缓走进来的皇后娘娘。 纱芊碧仍有些迷糊,揉了揉眉心,慢慢坐回位置。 抬起醉眼问:“咱们……说到哪了?” 卢司马心理素质太差,还以为鲜于丘的话都被听到,给皇后娘娘的目光一盯,率先竹筒倒豆子般地交待:“下官……没有造反啊……” 其余几人愤怒瞪向他,恨不得当场将其弄死。 “对,造反……”纱芊碧打着酒嗝,偏起头回想。 鲜于丘的话她一个字也未听清,还以为卢司马在说先前中断的话题。 刚才聊过造反吗?不太确定。既然他们说是,那就是吧。 安都翰哆嗦着辩解:“皇后娘娘,您……听臣……解……解释……” 大姐你冷静啊!千万别一言不合,喊人进来把我们都给灭掉。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伏兵,藏在哪个神秘空间,但是不明觉厉,心里好怕怕呀! “来,喝酒!”纱芊碧豪爽地举起杯,示意大家继续畅饮,“咱们边喝边聊……” 安都翰一看,这就是还有回旋余地,忙端起酒杯赌咒发誓:“臣一向鄙视那些不知道感念皇恩,意图造反的混账东西,他们简直禽兽不如,居然干出造反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其余人看向他,神情纠结而又怪异:【大人,你怎么骂咱们自己?】 安都翰苦着脸:【我特么也没办法呀,这不是为了撇清嫌疑吗!】 果然,纱芊碧被其打动,听完欣慰地颔首。 安大人真是大大的忠臣! 忽然发现其余人全都面色古怪,沉默不语,似乎对节度使的话,持保留意见。 她微微有些愠怒,语带不满地质问:“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莫非不认同他的观点?” 眸光又朝单仝望来,单督知霎时慌得一批,连声否认。 “不是,娘娘千万不要误会!”他慌忙摇手,极力自证,“造反这种勾当,实乃畜生所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孩子没‘皮燕’……” 说到一半,单督知惊惧地捂嘴。 卧槽,我都在讲什么?咋诅咒自己万劫不复?! 同伴们纷纷朝他投来,怨毒的目光。 沃靠,你能不能有点节操? 单督知很无辜地以眼神回应:【别看我,节度使大人更无耻,他先带头的。】 同僚眼中的怨恨并没有减少,看着他,指责的意味明显:【有必要对自己这么狠吗?你想断子绝孙,老子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