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何况貊人还有重装奇兵,那是我军根本无法抗衡的大杀器!” 纱芊碧面容惊骇:“那这些,赶着跑来送死的大臣们,岂不是会被团灭?” 端王叹了口气:“他们并不知道实际情况,都是被您给鼓舞来的。” 皇后娘娘表情一僵,深感自己罪孽深重,似乎成了莎国灭亡的催化剂。 如果满朝文武重臣,在战场被一锅端,那国家基本上也就完了。 对自己贸然跟来参与救援的举动,她现在已经开始暗暗后悔。 心中哀叹:我就说吧,老娘还是离你们远点比较好,我都坐热气球飞走了,你们干嘛非要追我回来。 这下可好,又被我坑的要亡国了! 想到这,皇后娘娘格外慌张,急切地叫道:“不行!不能让大臣们去冒险,得想办法拦住他们。” 卓吾宭发出一声苦笑,“谈何容易!” “这个我来想办法。” 皇后娘娘突然支棱起来,斗志昂扬地将此事一力承担。 旋即又有些担心:“可是,就算他们都留下,你们准备如何应付敌军?” “您不回去吗?” 端王眨了眨莹亮的眸子,目光带着一丝玩味。 “暂时不回,我还想看你们如何大破敌军呢。” 纱芊碧半开玩笑地敷衍,以遮掩自己真实的意图。 “哦!” 谁也没有再劝,因为之前已经尝试过数次,根本无法改变娘娘的心意。 二人也就不再坚持,却都在心中暗暗发誓。 她要来便随她吧,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让她受到伤害便是了。 卓吾宭双眉紧锁,一筹莫展地转回脸,将视线重又落在地图上。 忧心忡忡道:“暂时还未想到对策。” 他二人低头研究起地图,皆是一脸愁容。 纱芊碧凑过来瞧了几眼,认出代表敌我两军的小旗,大体确定部队所在的位置。 随即她便发现,在敌军与莎国军队间,似乎有条天然的鸿沟,在地图上十分醒目。 忍不住插口问:“这里是什么?” “古河道。”端王接口回答。 纱芊碧疑惑:“为何不凭河拒敌?明明有条河,你们怎说无险可守?” 端王用手指点着图上一处位置,语气有些无奈。 “若是在雨季,或许可以依靠古渡口组织反击。这里是敌军前进的必经之路,若想绕道走两侧其他河段,则地势都有阻隔,马匹无法穿越。因此,貊国骑兵只能从此经过。” “可惜古渡口早已名存实亡,因为干旱已经荒弃了几十年,河流早就变窄变浅。加之现在又是枯水期,河中水量太小,敌人蹚着就能渡河,除非上游暴雨河水上涨,形成天然屏障,才能称为一道天险。” 听完他的解释,纱芊碧也觉得事情很棘手,开始搜肠刮肚帮忙想办法。 她调动后世所学的有限历史知识,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真给她找到一个点子。 “有了!” 纱芊碧双掌猛拍,欢声叫道:“你说河里仍有水流是吧?” 端王迷惑点头:“对呀!那又怎么样?” “那我们何不来个——水淹七军?” 皇后娘娘自我感觉很好,仿佛自己是运筹帷幄的诸葛孔明,正在给迷茫的信众指点迷津。 好吧,这是自信心跑偏到宗教领域了。 “七军?”卓吾宭有些懵逼,挠着头嘟囔,“可敌人只有一支部队呀!” “不重要!”纱芊碧大手一挥,“你先听我把计策说完。” 然后,她便开始详细讲解:“具体计划就是,拦河筑坝积蓄成洪水,等到敌人蹚水过河之际,半渡而击,掘开堤坝放水,淹他丫的。” 说完,她满怀信心地望向二人,等待着夸赞。 可惜并没等来期盼中的拍案叫绝,反而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她很是费解:你们这是什么反应?莫非是在假装失聪? “怎么,本宫的计策不好吗?” 还是相对耿直的卓吾宭,片刻后开口解释:“不是不好,而是……不适合……在这里实施。” “为何?” “这个办法我们也曾想过,并且曾派出斥候探查。敌军兵锋所指的渡口,既是水最浅处,也是河岸距离最窄的地方,堪称渡河的最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