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第二天一早,哈仕奇便带着弓箭进山,去周围林子里狩猎。 晃悠了大半个时辰,他终于发现一只大型动物,远远看去似乎是头肥鹿。 哈仕奇弯弓搭箭,屏息凝气瞄了好久,陡地一松弓弦。 “嗖~” 箭插在离猎物十几米远的树干上,尾部不停震颤,鹿儿受到惊吓,撒腿逃入丛林。 这个结果有点令人尴尬。 不过还好,周围并没其他人瞧见。 狗狗祟祟地左右看看,哈仕奇把心放回了肚子。 他重又挺直腰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 接下来—— “嗖~” 没射中。 “嗖~” 猎物又跑了。 “嗖~” 貌似箭偏的更远。 …… 就这样折腾了一上午,一壶箭都被他糟蹋光了,连个毛都没射到。 哈仕奇开始怀疑人生。自己箭术这么差吗? 不可能!肯定是猎物们今天,出来的姿势不对! 以前扔飞刀,至少还能误打误撞扎到个鸟,或者人啥的,怎么现在连根鸟毛都没擦到? 正自郁闷的时候,不远处的林中,突然传来踩踏草木的声响,影影绰绰,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 哈仕奇心头一紧。 不会想啥来啥,真扎到人了吧。莫非是苦主上门索赔来了? 想起过往的经历,以及自己干瘪的钱包,他立刻慌了神,准备撒丫子开溜。 就在刚转过身,打算开跑的时候,他心虚地回头瞧了一眼,却又缓缓地收回已迈出的左脚。 原来,那人并非苦主,而是“同行”。 来人是个古铜色肌肤,抬头纹很重的中年汉子,与壮硕的胳膊相比,面容略显清瘦。 他斜背着猎弓,肩上还扛着一头死去的獐子,血迹未干,似乎刚猎到不久。 哈仕奇立时警惕起来。 刚才光想着跑啦,忘了这里是两军交锋的战场,万一混进来敌人探子怎么办? 他抢步上前拦住男人去路,手按在刀柄上沉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愣了愣,望着哈仕奇身上的莎国都尉军服,气势上便有些畏惧。 他抱紧自己的猎物,退后两步:“我……我是……附近的猎户,你瞧不出来……吗?” 哈仕奇面皮抖了抖,心想:你是不是在骂我瞎? 见到他护食的举动,又是一阵无语。 这是把我当成劫道的了吗? 轻轻咳嗽了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哈仕奇振振有词道:“瞧自然是瞧得出来,但这只能代表你外在的扮相,并不能表明你内在的实质。” “啥?” 猎户有些懵圈,荒山野岭的,你咋跟我探讨起哲学问题? 只听哈仕奇又开口盘问:“我来问你,你打了猎物都去哪里售卖,平日在哪换取柴米油盐?” “六里外的李家镇呀!”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哈仕奇默默点了点头,他似乎听将军大人提起过,附近是有这么个地方。 但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你说你是猎户,怎么才能证明呢?” 猎户一拍肩头的獐子,“这就是俺打的。” 哈仕奇不为所动,继续质疑道:“万一是你捡的呢?” 你这人咋不讲理,你捡一个我看看。 猎户被气得够呛。 “军爷,您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 哈仕奇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最近貊国入侵,混进来许多奸细,本官不得不防。” 猎户急了:“那我要怎么证明自己?” 你这是不想放我走了呗? 哈仕奇低头想了想,“要不,你给我打一只猎物瞧瞧。” 猎户不禁一怔。 你这人有毛病吧,还打算看现场表演,当我是卖杂耍的吗? 他有些踌躇:“这个……不好吧……,猎物寻找起来……颇为不易……” “必须让本官亲眼见证才行!”哈仕奇一口咬死,非猎不可。 其实他是动了小心思——怎么老子打猎就打不着?只能逼你射一个看看,让俺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