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痛惜地跺脚。 “我就知道此人不靠谱,这家伙果然是来自杀的!” “唉!生命多可贵,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还好猎户常年混迹这片山区,对各种突发状况都有所防范,身上正巧带着此种蛇毒的解药。 他拿出匕首,挑开哈仕奇伤口处的裤子,划破皮肤。 黑血霎时如墨汁般流淌,散发阵阵腥臭。 他精心涂上解药,又割下布带简单的包扎,这才把哈仕奇,从鬼门关抢救回来。 由于施救及时,黑气逐渐从面上退去,二哈的呼吸也趋于平稳。 只是人仍旧昏迷不醒。 望着昏睡的哈仕奇,猎户心中犯了难。 就这么把人丢在荒山野岭,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被豺狼拖走吃掉怎么办? 他知道河边渡口处,就有一座军营。 这个“轻生”的脑残军官,必然是来自那里。 猎人喃喃自语:“看来只能帮忙帮到底,将人送回去再说,没准还能得些赏赐。” 打定主意,他拾起哈仕奇的长弓,与自己的猎弓一起,斜跨在身上。 抱怨了一声:“唉!大老远的,我还得背你下山!” 随后俯下身,想去拉哈仕奇的胳膊,准备将其靠在自己后背。 这样的话只要再弯腰,猛力一颠,便能将人给背起来。 心里是这么打算的,可还没等他实施,一群红着眼睛,手拿兵刃的军兵便冲了过来。 猎人刚想说,“正好你们都是一个营的,这家伙就交给你们啦,快把人弄回去吧。” 可还没等他开口,对方已经先一步发出怒吼,苦大仇深地大叫道:“这人身上有弓,还是两张,冷箭必然是他射的!” 原来这十来个人,正是罗参将的手下。 他们戒备半天,发现毫无敌踪,而且队长身中剧毒,必须立刻带回营中救治。 于是背起罗参将,便往来路急赶,边走边不忘寻找刺客。 发誓要将其碎尸万段,为大人报仇血恨。 却把见义勇为的猎户,逮了个正着。 见一群义愤填膺的大兵,将自己团团围住,中年男人一脸懵逼。 什么冷箭? 背着弓咋了,打猎又不犯法。 刚遇到一个神经病,这咋又来一群,你们兵营里的人,脑袋都不正常吗? * * * 一名眼尖的兵卒,瞧见闭目倒地的哈仕奇,惊诧大喊: “不好!哈都尉也中了他的暗算。” 其余人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纷纷怒骂:“狗贼!你真是作恶多端!” 中年汉子目瞪狗呆。 你们是在说我吗,咋救个人还被碰瓷了? 面对十来把明晃晃的刀剑,猎户差点吓尿。 他心中无比自责:难怪说遇到跌倒的人,千万不能扶。你看,俺这不就摊上事了! 丁四厉声吩咐:“抓回去,严刑拷问!” 猎户哭爹喊娘,大呼冤枉。 “各位军爷,我……不是坏人,我是打猎的,我这是在救人,救人啊!我真不是奸细……” 众军卒已经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哪里肯信他的“狡辩”。 猎人慌乱的视线,落在军卒背着的罗参将脸上,发现症状跟哈仕奇一模一样,也是中的蛇毒。 他立刻挣扎大喊:“你们大人我能救!” “俺真不是奸细……” 众人停下抓捕他的动作:“你说什么?” “他中的……蛇毒,再不施救就死定了,刚才这位也是中了同样的毒,经我救治已经脱离危险。” 兵士们互望一眼,慢慢将他放开。 虽然将信将疑,却宁肯信其有,也万万不敢堵上大人的性命。 丁四叫道:“速速施救!” 罗参将的脸都黑了,比哈仕奇还严重,逐渐有发紫的趋势。 猎人飞快出手,依照刚才的方法,利落地拔匕首,放血,涂解药,包扎……一气呵成。 生怕抢救不及时,自己得给人家陪葬。 终于,脸上的黑雾逐渐褪去,罗参将被救了回来。 众人面露喜色。 “果然是大夫!” 中年汉子虚脱一般,长长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