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场景在宫中多处上演,整个皇城都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中。
凡是听到叫声的人,无不心中惊惧,生出相同的想法——
娘娘这是又在虐杀谁呀!?
那人好可怜!
同时脑补出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估计皇宫内外,明天就会流传出,皇后虐杀奴才的数个版本。
什么将宫女斩去四肢,仅留下一口气,放入咸菜缸中腌制。
什么将太监割上三百刀,伤口先撒蜂蜜再撒盐,然后扔到花圃喂蚂蚁,顺便当肥料……
诸如此类。
听到如此惊心动魄的讨饶声,连侍卫都流露出不忍之色,但他们还是尽职地维护娘娘的权威,沉声问:“娘娘,要怎么处置二人?”
意思是:娘娘,您想扒皮还是凌迟?
一名宫女直接吓抽,另一个则瘫软在地,身下一滩水渍,显然早被吓尿。
而且她眼神呆滞,似乎刚刚已经疯掉。
纱芊碧面皮抖了抖,心累地挥挥手:“送去看医生吧。”
侍卫不解:“然后呢?”
都看着她等待进一步指示。
意思分明是问:养好了再杀吗?
纱芊碧生怕他们误会,回头再把人给宰了,赶紧用直白的话进行诠释:“没有然后,本宫不会计较的。”
侍卫们尽皆神色错愕,那眼神分明是不信。
意思很明显:娘娘,这不符合您残暴嗜血的人设。
在你们眼中,我真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纱芊碧绝望了,又开始怀疑起人生。
侍卫们依照命令将宫女带走,纱芊碧生无可恋地将其余人都打发离开。
独自回屋,反省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让自己成了这般臭大街的存在。
宫内人人畏惧自己,估计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最多听到一些拍马之词。
纱芊碧自言自语:“无法从太监和宫女口中,探知更多情报,看来本宫有必要化妆,亲自出宫一趟。”
她打定主意,决定微服私访,从百姓中间获得第一手资料。
看看自己在民众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口碑。
本来有小翠这个贴心丫头,帮忙探听消息,自己可以省却不少麻烦。
但纱芊碧害怕小翠敲自己闷棍,不敢将其召回,是以只好亲自出马。
换上宫女的服饰,找了件斗篷遮盖头脸,再带上宫人出入皇城的令牌。
一切准备就绪。
房门口有侍卫守护,纱芊碧从窗户偷偷翻出屋子,伏身花丛之后,潜行着悄悄离开。
出了皇后寝宫,她害怕被别人认出来,尽可能拉下斗篷的帽檐,低着头只管走路。
刚拐过回廊,猝不及防下,一道同样匆忙赶路的人影,与她“嘭”地撞在一起。
二人皆跌坐在地。
待看清来人,双方不约而同惊呼:“是你!”、“娘娘!”
来者正是哈仕奇,他身后背着个大革囊,人清瘦了许多,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哈仕奇第一时间便爬起身,去搀扶纱芊碧,行动间腿脚似乎不太利索,微微有些跛足。
看来伤病并未彻底养好。
“小哈,你这么匆忙,赶着去哪?”
“小人刚从太医院逃出来,想回到娘娘身边,继续保护娘娘。”
“你伤还没彻底好吧,就别到处乱跑了,本宫不需要你的护卫。”
哈仕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着哭求:“能保护娘娘,是哈某这辈子做过最光荣的事。娘娘还给小人赐姓,知遇之恩万死难报!”
“就算娘娘再赶走小人一万次,哪怕乱棒将我打死,小人化成鬼也要贴身保护您!”
纱芊碧浑身一个激灵。
这不等于是在说: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吗?!
卧槽!这还没死呢,就阴魂不散啦!
她只能委婉地做思想工作:“其实本宫很想留你在身边,只是怕你再搞出人命,你要理解我迫不得已的心情。”
哈仕奇一拍背后的革囊,脸上露出自信的微笑。
“娘娘尽可放心,哈某痛定思痛,已经改练弓箭,从此再也不会打偏啦!”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胡乱射死人了。
“真的?”纱芊碧将信将疑。
但她知道,哈仕奇飞刀的铸造工艺确实有问题,而军中弓箭都是统一制式,估计射箭应该不会再出现拐弯问题。
至少,应该,也许……射不死自己。
看怎么劝也没用,总不能真让人把他打一顿,纱芊碧只好妥协。
“行吧!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太好了!”哈仕奇兴奋地攥紧拳头,雀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