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最近慢慢康复,已经可以说话和拄拐走路。
他每天都在暗暗发誓要雪耻,并时常挥刃击砍后园中的花草树木,拿植物来练剑。
既为加强锻炼提早康复,同时也为宣泄心中积压的怒火。
“贱人,吾必斩之!”
在他眼前,一株牡丹的花茎,被剑锋猛地从中间截断,花瓣散落成片。
侍卫长见王爷逐渐恢复往日雄姿,心中喜不自胜。
这才是叱咤大莎,纵横疆场的离王!
皇后娘娘走后,多日以泪洗面的怨妇人格终被驱散,那个气吞山河的王爷又重新回来了!
离王抬起右臂,注视着自己握剑的手,由衷赞叹:
“神庙的圣药果非凡品,短短时日本王虽然还不能剧烈活动,但是行动已然无碍。连宫中的太医都绝想不到……嘿嘿!”
侍卫长在旁附和:“那帮装神弄鬼的家伙,还是有点好东西的。”
同时他也不忘邀功:“从前的神庙的确强大,不像现在,只能藉着先人余威发号施令,干些龌龊勾当。这盒接骨圣药‘龙涎续骨膏’,也是数百年前遗留的圣物,极其珍贵世间罕有,神庙也所剩无几,属下花费万金,才为王爷求得。 ”
“你干的不错!本王会记下的,过后自会论功行赏。”离王对于得利手下,向来不吝褒奖和封赏,因此才会如此得将士们的拥戴。
侍卫长连忙谢恩。
离王轻轻颔首:“万金虽然贵了些,不过绝对值得!”
“此刻别人还以为,王爷您依旧卧床,必然放松警惕。”侍卫长一脸奸笑,“属下对外放出的风声,说王爷还是行动不便,连吃饭都要下人喂食……”
离王突然神情古怪地,望向自己的心腹。
你小子行啊!完全不像那个,踩断本王手指的傻缺。
难道当日你也,受了那瘟神影响。
如今皇后一走,你的智商又重新上线了?
侍卫长被瞧得心里发毛,暗忖: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王爷……您这眼神是……”
“没什么!”离王转开视线,“本王在想,只是这头上还缠着绷带,有损孤的威严。”
侍卫长松了口气,不是看自己不爽就好!
原来只是看自己头发不爽。
离王忽然问道:“将这神药涂抹在头顶,可否助我生发?”
侍卫长吓了一跳,王爷,您是想长犄角吗?
他言辞恳切地劝道:“万万不可!神庙的人说了,药膏只能接骨,不能涂抹在脑袋上治疗头颅内伤,否则不仅无效,而且还会掉头发。”
脑补出自己秃瓢的画面,离王不由一个激灵,慌忙摆手:“那还是算了吧。”
国子监动荡不安,学子们准备集体跑路,兵部尚书皮大人再次看到了希望,开始蠢蠢欲动,偷偷联络离王。
王府后花园内,皮大人正在游说离王。
“王爷,而今正是大好时机,那淫后死性不改,又对众学子伸出魔爪,将国子监搅得天怒人怨……”
离王霎时想起,自己躺平被乱摸的景象,攥着剑柄的手不由微微颤抖,嘴唇也气得开始哆嗦。
最终他还是冷静下来,缓慢调匀呼吸。
沉吟片晌,离王转头,沉声问侍卫长:“你觉得呢?”
侍卫长适时跨前一步,在离王耳边悄声进言:“城外驻扎的大军,已经联络完毕,众将士得悉王爷身体康复,皆迫不及待准备入城,要随王爷讨回公道。”
离王带来的三万离州军,自从上次欢迎仪式后,就一直驻扎在城外,名义上是等离王朝见皇后完毕,便随他回边防驻扎,负责保护一路的安全。
离王颔首:“军心可用啊!”
“将士们已在待命,只等王爷一声令下,便杀入禁宫,取那无耻贱妇的狗头!”侍卫长说的慷慨激昂。
“不可!没有大义而弑后,必然逼反各路州郡的兵马,纱家第一个便不会答应。”皮大人忙出言劝阻。
纱家控制纱州,手下兵多将广,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难道王爷的仇就这么算了?”侍卫长心中不忿。
离王轻笑一声,胸有成竹道:“咱们不必真的动刀动枪,而是要堂而皇之地逼宫,历数那贱人的罪行。本王坐镇朝堂,让朝中大臣出来指责她的过失,然后再昭告天下。 ”
“王爷高明!”皮大人拍手称赞:“用正常的手段逼她退位,堵住悠悠众口,此为收服民心的上策!”
离王虎目含威,剑指皇城,意气风发地道:
“今日正是河神节假期,无论宫内御林军将士,还是朝中诸公,全都因庆祝节日而放松戒备,正好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待我控制禁宫,皮大人便召集众臣,在殿上对皇后发难,到时候不支持本王的统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