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造谣,也要抓。”
“啊~?”
小良子感觉,这是在制造冤狱。
“不对!”卓吾宭摇头反驳,说出自己的猜测。
“娘娘不是乱抓无辜之人,我觉得她的意思应该是,有谣言肆虐,我们要抓造谣者,没有谣言传播,我们就算制造谣言,也要引出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胡乱剖析。
端王在旁边听着,心思慢慢活络起来。
突然,他一拍大腿,思路豁然开朗。
“我似乎明白娘娘的意思啦!”
其余人皆朝他望来。
带着深不可测的微笑,端王意味深长地说:
“查查哪些三品以上的大臣,没有被流言困扰。”
* * *
几日后又是朝会。
纱芊碧忧心忡忡:“近日流言是否又有蔓延的趋势,诸位爱卿可曾想出对策?”
诸位大臣皆不以为然。
有人掏耳朵,有人打瞌睡。
一个个漫不经心,全都假装听不到。
还有的暗自憋笑,分明一副等待看好戏的模样。
纱芊碧一筹莫展,头发几乎愁白。
这可如何是好?!
“娘娘,依微臣之见,现在试图控制,必然徒劳无功。”
费大人慢悠悠出列,面带微笑,大言不惭地说:“娘娘不用理会,过段时间,谣言自然就慢慢消散。”
就在此时,御史中丞突然启奏:“启禀娘娘,城中近来又有新的传言。”
纱芊碧心脏一颤。
又是啥呀?!
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们还用新花样编排我。
朝臣们互使眼色,嘴角含笑心照不宣。
又有好戏看了!
就连打瞌睡的人,都刹那间精神起来。
支棱起耳朵凝神细听。
就在大家等着看笑话时,御史中丞的话,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臣弹劾费大人!”
“我?”
费大人懵圈。
咋扯上我了,这剧情不对劲呀!
不是该热炒娘娘的丑闻吗?
其余人也莫名其妙,一脸的迷茫。
只听御史中丞杜大人,铿锵有力地道:
“近日来,京师的人都说,费大人家里只养母猪,不养公猪。费大人时常夜入猪圈,母猪彻夜发出惨叫,不久之后费府母猪集体怀孕……”
本来从容淡定的费大人,忽闻“噩耗”,顿时如遭五雷轰顶。
不知所措地傻在当场。
满朝文武皆惊悚看向他。
老费,原来你有这等变态的嗜好!
纱芊碧也惊了。
前几天京中被造谣中伤者,不是还只有自己,以及跟自己关系密切的,端王和卓吾宭二人吗?
怎么转眼功夫,连其他朝臣也被殃及?
这些谣言的幕后推手,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将文武百官一网打尽吗?
“丧心病狂!”纱芊碧痛骂谣言的始作俑者,“怎么能如此下做!”
连费大人这么浓眉大眼的,你们也下得去手?
还编排出如此恶心的言论,真是令人发指!
费大人浑身剧颤,娘娘你骂我?!!
“对,丧心病狂!”瞧着他铁青的脸色,端王强憋着笑狠狠补刀。
“简直禽兽不如!”纱芊碧气得嘴唇发抖,大声怒斥丧尽天良的造谣者,“这样卑劣的行径,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费大人:“……”
娘娘你嘴好毒,骂人都这么有创意!
端王恨声赞同:“禽兽不如!”
卓吾宭也强烈谴责:“衣冠禽兽!”
端王系的一众大臣,随即加入围殴。
然后就是与卓吾宭,交好的几位官员。
最后,文武百官全被带了节奏,齐声附和,跺足痛斥:“禽兽!”
也不知心里是在咒骂造谣者,还是在骂费大人,或者仅仅为了配合娘娘做做姿态。
费大人满脸惊恐,看向昔日同僚,他觉得一双双眼睛充满鄙夷。
或许这只是自己的脑补。
但他慌了,不顾一切地急声辩解:
“娘娘,母猪怀孕,真不关臣的事呀!”
纱芊碧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温和地安抚他:“本宫相信你……”
说完又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坚定站在他这边的立场,又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真的。”
这句看似很真挚的话,多此一举地加上“真的”两个字,则完全变了味。
听在费大人耳中是如此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