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下贱!” …… 如此种种,各式恶毒的言语,对其狂轰滥炸。 那人有苦难言,“我就是今天出门忘了化妆(丑的那种),你们别辱骂我呀!” 大家哪里肯信,愈发觉得他无耻下流。 直骂得那人怀疑人生。 “天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 除了端王和卓吾宭,几乎每位官员出门上朝之前,都会尽量往“傻、丑、脏、锉”打扮自己。 卖胭脂水粉的百年老字号“芳容斋”,看准时机,及时推出一批锅底灰色臭味胭脂,不出两日便被抢购一空。 实在买不到的官员,亲朋好友也会赠送些稻草,胡乱弄一把撒在头上,令他看起来更加邋遢落魄,没有多少吸引力。 当然,也有用自制的锅底灰当颜料,涂抹在自己脸上化妆的。 总之,怎么丑,怎么劝退异性,就怎么打扮。 有名官员因为有事,没参加之前的宴会,并不清楚发了什么,他办完事,从外地连夜赶回京师。 第二天一早,便匆忙参加朝议。 这是他请假后第一天上朝,当然也就不知道应该扮丑,此人继续按照平时的习惯穿着,还在帽子上插了朵花,做装饰。 其实这在以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装扮。 莎国男子往往有此风俗喜好。 可今天的气氛却颇为不同,这位仁兄刚一登场,便发现所有人都愤怒地望向自己,霎时懵逼。 皇后娘娘还没临朝,金殿上的大臣们,此时可以放开嗓子咒骂“叛徒”。 “这个败类!他定是想勾引皇后,无耻至极!” “揍他!”有武将怒不可遏地大喊。 立时得到群体响应。 “对,揍他!” “叮咣!” “叮叮咣咣!” …… 那人莫名其妙就遭到一顿围殴,被爆锤的“嗷嗷”惨叫。 直打到昏迷不醒,他才被抬出殿外。 自始至终,都没搞明白自己为何挨揍。 * * * 上次“解毒”出糗,纱芊碧颇感遗憾。 鸡没事证明酒没事,她也反应过来,中毒一事看来纯属误会。 曲大人的屁针,算是白扎啦! 岑国使团,据说第二天就全体跑路了。 纱芊碧也意识到,自己貌似干了一件大蠢事。 再看大臣们朝堂上的转变,仿如群妖乱舞,又像丐帮聚众乞讨。 皇后娘娘整个人都麻了。 正好又有莽黎国的使节来访,洽淡布匹和盐铁贸易等事宜,她就想着重新举办一场团建聚餐,既让文武百官跟自己拉近距离,逐渐化解误会,又能顺便招待远来的客人。 大臣们的反应无比一致,全都找托词说自己有事,无法赴宴。 毕竟皇后娘娘每次设宴,都会当场“淫辱”一名大臣,似乎已经成为惯例。 不想死的,谁还敢参加? 见所有人都不给自己面子,全部推三阻四,变着法找借口不来,纱芊碧也恼了。 愤然宣布:“谁也不许缺席,否则拿其是问!” 就这样,文武百官像是被绑架来的人质一样,在宴会席上个个提心吊胆,如坐针毡。 谁也不敢喝酒,都怕被娘娘迷晕。 偶尔有人忽略这茬,口渴难耐想要饮上一口,立刻就会被同伴挡阻。 “你忘了皇后的恐怖,不怕失身吗?” 那人顿时就被吓得,放下酒杯,浑身颤抖。 对出言提醒自己的同僚,表达十二分的感谢。 端王和卓吾宭对此,只能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不要说臣子穿少了会挨揍,就连驻莎国的使节都不敢暴露身体了,娄季国地处西南蛮荒,其国人风俗,向来喜欢穿皮袍或者布袍时,露出半个膀子。 如今他们在大莎的使节,却是连手腕都不敢再暴露了。 这次设宴款待的,不仅是莽黎国的客人,各国的驻京使节,纱芊碧全部邀请,并且要求务必都得派人前来参加。 宴席上,纱芊碧见到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娄季使者,好奇地问:“本宫记得,你们的习惯是赤膊着装,今日为何都将袖子穿上了?” 几名娄季国的使臣被点名询问,吓得脸色惨白,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