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生捂着自己的娃,额头上满是冷汗。 一双穿着黑布鞋的脚,直挺挺在破窗户头悬着。 在他们经过的时候,那双脚、那双脚动了!转着——转向了他们。麻绳摩擦木梁的音在耳边传来,三狗娃和付大生死死埋着头,紧跟着其他人,脚下软绵绵地踩着路,浑然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谁乱动乱瞧,谁自留这里。”前边的爷哥不冷不热的音传来。 头的难民一激灵,没谁敢再乱瞟乱瞅,都收紧了眼睛,紧巴巴地跟着卫厄往前。 “爷哥”扣着刀,一副情不是好,不愿意理睬头的乡下贱民,但又迫于环境古怪,怕牵一发动全身,不得不留意一二的样子。沈富勇、刘三牛他们识趣地没敢吱。 越往老牛湾村子深处,两侧的屋子越破败,屋子的窗口越暗。 带着十几货真价的普通难民, 卫厄没情去探寻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东吊在村子里。 他压住银蝶刃,一路快速向前,眼看着,就要出村子了,前边的泥土路上传来了一阵咯吱咯吱的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