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我这个平平无奇的书生在处了。” 江采霜总觉得他不怀好,可他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正巧伙计这时经取了布料过来,江采霜便暂且放下与他的这点小矛盾。 江采霜轻哼声,小声道:“这次先放过你。” “这是我们店比较好的缎布,位看看,可有什么喜欢的?”伙计把布料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 “这匹如何?”谨安随指了个花样淡雅的白色布匹。 江采霜看了看那匹布,又看了看谨安。 谨安此刻身读书人扮,气质冷淡疏离,按理说应适合这样的颜色。 可江采霜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她的视线在布匹上扫过圈,不自觉地落在匹颜色艳丽的大红色布料上。 江采霜捏着布匹角,指腹的触柔顺丝滑,“这个好像更好……” 这般炙热如火的颜色,般人寻常是不敢尝试的,她见过的把这个颜色穿得好看而不俗气的人,便只有燕公子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位小娘子真是好眼光,平时附近有人成亲,都会选这个颜色和花样的料子来做喜服呢。您的未婚夫婿长得这样好看,穿上喜服肯定更俊俏。” 江采霜愕然地睁大眼睛,“喜服?” 她什么时候说要做喜服了? “是啊,龙凤呈祥,这可不是喜服的纹样吗?”伙计热情地介绍。 江采霜登时像被烫到了似的,赶紧丢下了的布角。 她只是觉得这个颜色适合谨安,谁知道偏偏挑了匹做喜服的布? “我们成亲日子还早,这么早要挑喜服了?不过……”谨安低了声,眸含促狭,低沉嗓音近在耳畔,“若是你喜欢,先订做喜服也未尝不可。” 江采霜脸颊烧红,仿佛秋天熟透的柿子。她瞪了谨安眼,小声嘟囔:“谁要跟你成亲了?” 江采霜面向店的伙计,磕磕绊绊地说道:“不、不是做喜服,做日常穿着的服饰好。那这匹白色的吧。” “我给您裁剪下,过几天等绣娘做好了,您可自行来取,我们也可派绣娘给您送上门。” “我们五日后上门来取。” “好嘞。”伙计按照方才量的尺寸,先大致把需要的布匹长度裁剪出来。 江采霜正要回头跟谨安算账,却听他压低声音道:“道长不问话了?” 都怪他总岔,让她差点忘了正事。 江采霜只好暂时放下与他的恩怨,踱步上前,问道:“伙计,你们掌柜可在家?” “少东家出去了,不知道何时才回来,您找他有事?” “你们少东家是男是女?” 伙计乐呵呵地说道:“我们少东家是男子。” 江采霜跟谨安互换了个眼神,心想,难道少东家是俞静衣的弟弟? 江采霜再次悄悄问伙计,“你们少东家是不是有个姐姐?” 伙计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几遭,欲言又止。 “怎么了?” 伙计犹豫了半天,正想说话,有少年怒冲冲地走了进来,进门把架子上的几捆布头给拂到了地上。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又他奶奶的输了天。” 伙计顿时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我们少东家回来了。” 江采霜定睛看,那是个十六七岁的锦衣少年,个头壮实,脸盘子大,五官挤在中间团。扮得油头粉面,这会儿气得脸红脖子粗,性情似乎是暴躁。 看他这副模样,不像是好相与的人,刚才的问题便不好再问下去了。 他们选好布料,交付定金,只等伙计在账上留下记录,便可离开了。 可在这时,那位少东家对伙计招了招,把他叫到后堂,吩咐了几句。 等伙计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不情愿,底气不足地说道:“两位客官,刚才我跟您说错价了,我们这定做衣服,要提前交付全部的银子。” 江采霜不解,“哪有这样的规矩?不都是交付半银子够了吗?” 伙计表情不太自然,尴尬地了,“我们店的规矩与其他店铺不太样,客官多担待。” 想到刚才少东家把他拉到后堂,定是跟他说了什么话,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