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穷苦百姓,受战争牵累,连生计都难维系。” 这一路上看到的惨烈场景,每一幕都在里,留深刻的烙印。 燕安谨刚吩咐送热水,闻言放帘帐,低眸道:“战事一起,生灵涂炭,无可避免。青州南,雁门水北的这些城池,如今变得这般千疮百孔,一半原因是圣天教,另一半原因则是战争。” “圣天教?可他们不是打着悲天悯的旗号吗?怎么会害得普通百姓流离失所?” 燕安谨解释道:“近几灾荒频,徭役赋税苛重,百姓民不聊生,这才让圣天教悄悄在多个城池流传开。起初他们的教义的确是悲天悯,不论身份贵贱,一律均贫富,一视同仁。所吸引许多百姓入教,势力迅速壮。” “自初,圣天教在各地起事作乱,八月十五更是齐齐举事,多地闹起叛乱。可因着入教数越越多,圣天教内部也划分出教主,副教主,护法,堂主,还有底层的普通教众。” 江采霜听得入迷,不由自主地从床上坐起。 说道:“他们这么多,总得有个统领,所这么划分也正常。” “不错,内部的势力划分,并没有从根本上动摇圣天教的教义,真正瓦解圣天教的教义的,是后生的一系列事情。” “为吸纳更多加入圣天教,一些堂主开始用一些极端的办法。凡至村镇,若是村中青壮不肯全部入教,会残忍地将村中老弱妇孺尽数屠戮,强占良田庄稼,烧毁村屋,无所不用其极。” 圣天教所到之处,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都不为。 若不是靠着这些残忍手段,逼迫所有青壮都加入他们,共同反抗朝廷,圣天教的势力也不会这么快膨胀起。 若不是靠着抢掠,圣天教哪有粮食养活这么多教众? “道长还记不记得,四月前的七夕,京城也曾出现流民?” “记得。” 那不仅持刀抢劫,甚至还把迷昏带走,完全是强盗行径…… 燕安谨沉声道:“那个时候朝廷还没有肆举兵镇压,普通百姓逃离故乡,躲避的正是圣天教。” 江采霜生唏嘘,无奈地道:“农民起事,原本是因为被豪强欺压鱼肉,无路可退才不得不如此。可为打着打着就变味儿,反倒开始欺凌和自己一样弱小的同袍。” “屡禁不止的匪患,也是同样的道理。本是饱受欺压,走投无路的农民,后占山为王,聚在一起犯诸多恶事。” 江采霜胸臆间涌上浓浓的无力和失望,“或许性本就如此吧。” 只是苦这些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平民百姓,原本就只能艰难生活在朝廷和官府的压迫,勉强度日。一朝战事起,他们被一群更残忍的强盗屠戮掠夺,被迫远离故土,漂泊他乡。 无论时,底层的百姓总是承受多的灾殃和苦难。 “如今的战事时能停止?”江采霜又问。 燕安谨思虑片刻,“快。” 他已派绕雁门水,前往副教主李桂所驻守的桂城。 接,就看李桂愿不愿意被招降,投靠朝廷。 火把熄灭,帐内陷入黑暗。 江采霜别扭地靠在燕安谨怀中,一动不敢动。 只因这木板床不牢靠,动一就会吱呀吱呀地响,在如此静谧的黑暗中,显得尤为突兀。 燕安谨呼吸清浅,周身都是好闻的徘徊花香。他说话声音很低,带着低哑的气息声,“我在外面设隔音阵法。” 也就是说,外面是听不见里面的动静的。 “哦。”江采霜闷闷应声。 却还是乖乖趴在他怀里,不敢有太幅度的动作。 好在燕安谨细,提前在木板床上铺厚实的褥子,不然这一夜然免不受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采霜思绪乱飞,身体明明疲累至极,脑海中却反而活跃起。 越睡着,越是睡不着。 头顶传燕安谨关的询问:“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 燕安谨弯唇,“道长的跳得很快。” 像是睡不着带的悸。 江采霜眨眨眼,忽然伸手,贴向他温热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