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涧的小狐狸失而复得, 他抬手摸了摸小狐狸圆咕隆咚的脑壳,笑眯眯地抱着软绵绵毛绒绒的小东西问柳生微: “怎么,柳卿, 你不想摸摸他吗?” 他明明一副脸上带笑大方分享的模, 是柳生微觉得自己要是真的敢伸手的话下一秒就会被砍断碰小狐狸的那手臂。 窝在程涧怀里的一无所知的小可怜眨巴眨巴水汪汪的蓝眼睛, 小心翼翼地望着这个陌生的少年。 “他长得可真看。”小狐狸在心里说。 然程涧抬手把整狐狸强行塞进了自己微敞的胸口。 小狐狸埋在男人鼓鼓的胸肌里什么也看不见,被迫发出唔唔的叫声。 讨厌程涧!有胸肌了不起啊!要被闷死了! 小狐狸气得尾巴都竖起来梆梆地打程涧的胸口。 柳生微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咬紧了槽牙,一字一句:“陛下的爱宠,自然都是极的,臣一介武夫, 怕摸坏了它。” “哼,这倒是。”程涧怀里抱着小狐狸,唇角带着一撇冷淡的笑意,“你不知道, 这小狐狸精有多娇气, 平日里连路都不, 让人抱着的。” 这个玩丧志的废草包! 柳生微咬牙切齿。 许榴听了程涧的话心里也不高兴:“你才狐狸精, 你全家都是狐狸精!” 敢这么骂皇帝, 真有九条尾巴也不够砍的。 程涧用力捏了捏这放肆的小狐狸的尾巴, 把人家捏的叽叽叫。 能听得懂人话, 还不是小狐狸精? 就是蠢了, 啧, 要是像话本故事里的那变成人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美人。 程涧摸着下巴想入非非, 小狐狸警觉地看着他,尾巴猝不及防窜出一股子凉意, 连围脖的毛毛都炸开了。 噫,这个人的眼神变态。 皇帝遭了刺客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当天晚上,程涧便回了皇宫。 当然先去了太的常庆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说太娘娘听闻皇帝被刺一事吓得心疾复发,皇帝作为一个“孝子”,自然要赶紧前去安抚。 哪怕,这个女人并不是他真正的母亲。 常庆殿里常年熏着暖热香薰,围着厚厚幔帐,一丝冷风都透不进来。 程涧每次来都恶毒地觉得太怎么还没被憋死。 重重错落的纱幔面坐着个形高挑而消瘦的女人。 素白的裙裾层层叠叠地自幔帐铺开,如同一朵盛放到极致而行将枯萎的白花。 程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也并不想绕过纱幔去看那张晦气的脸。 “儿臣让母担忧了。”程涧连行礼都懒得行,大马金刀坐在一边,懒洋洋道,“听闻母心疾复发,朕瞧着,这倒是还强健得很,用不着担心。” 站在一边伺候的大宫女素心抬起脸看了皇帝一眼,那张同白胖富态的脸上露出一刻薄又偏偏毫无指摘的笑来: “娘娘为陛下龙体担忧,陛下怎能如对娘娘说话,白费了娘娘一片苦心。” 程涧冷笑了一声,左手在袖子里盘着小狐狸,一边道:“母这宫里的人是一个比一个厉害了,我说母体康健,怎么这素心姑姑是巴望着您出什么事才呀。” 许榴不胜其烦,气鼓鼓地咬住男人老是作怪的手指。 这人宫斗就宫斗,手怎么这么贱呢! 他这话一出,大宫女那张泥塑似的白胖脸顿开裂,仿佛有细细的土屑从裂缝里簌簌地落下。 “了,素心也是为本宫分忧罢了。” 帘幕的声音意外的年轻,听着如同冷泉孤鹤,竟隐隐有金石相撞的意味。 “本宫听说,皇帝最近沉迷一白狐?” 程涧脸色顿蒙上一层阴翳,他皮笑肉不笑: “都说母缠绵病榻体虚弱,我却觉得母的眼睛耳朵,分明越来越厉害了,想来太医院那群庸医,还是有本领。” 帘幕的声音听起来脾气很的模,音色虽然冷,却不轻易动怒: “皇帝若是不喜被人查探,便不该让自己的弱轻易叫人看了去。” “听闻你这狐狸,是抢的柳二郎的?” 她这话一出来,程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