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密谋什么？”何遇捏着康有情的指尖，惩罚她刚才的调皮。
“没什么，说你古装非常帅，一点也不像凡人，像神仙，但是我们要帮你保密神仙身份。”
康有情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的鼻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走吧，赶紧拍完。”凌澈没眼看，扛起三脚架，催促道。
走在路上，路人们因为他们的着装而频频回头。
在S大礼堂前的草坪上，四人对着口型，迅速拍摄完毕。
康有情意犹未尽，趁着何遇难得穿起了汉服，嚷嚷着要多拍几组照片。
康有情新买的喜庆汉服，外套是白色的，领子边缘处绣着红色的边框，绕着衣领，沿着衣襟，围着衣摆和袖子缝了一圈。外套腹部上有几簇鲜艳的曼珠沙华。
下半身是红色马面裙，裙摆处也是绣着漫天的祥云、跳跃的红锦鲤，还有艳丽的大红牡丹花。
康有情没来得及化妆，只涂了个口红，乌黑的秀发被简单地用钗子捆了个发髻在脑后。
康有情耳垂挂着一对小红灯笼，尽显春节喜庆气氛。
凌澈接了个电话，无暇顾及他们。
康有情便拉着何遇和姜念希轮流拍照。
回去的路上，康有情美滋滋地欣赏着相机里的照片。
姜念希走在旁边，突然说了一句：“幸好，你不是穿着全身大红色的汉服。否则……”
“对了！明年是我本命年，得换一件全身大红色的。”康有情毫不在意她的话。
“……”
回到了凌氏武馆，凌太太看见四个年轻人的汉服装扮，赞不绝口。
“诶呀，儿子啊，好久没见过你穿这种衣服了，快让妈看看。”凌太太扯着凌澈在她面前转了几圈。
“嘿嘿嘿，像不像拜年福娃？”康有情嬉笑道。
“现在长太高了，不像小时候这么可爱了。”
“现在不可爱了，整天摆着臭脸！”康有情火上浇油道。
“你看看这个，阿澈小时候，也不情愿穿，但是他那个时候太小，没有办法反抗，只能任我摆布，哈哈哈哈。”凌太太指着墙上一个照片说道。
那上面是小凌澈皱着浅色的眉头，一脸不开心地面对着镜头，身上穿着同款的拜年唐装。
旁边连着几个相框里，小凌澈都是一样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家人拍照。
凌澈转身就要走进房间里换掉衣服。
“诶！等一下！”
康有情扑上前去，一脚伸过去，绊住他的脚，紧紧拉住他，扭头对凌太太说：“凌阿姨，要不我们现在拍个合照吧？”
“好好，我叫上老头子来。”
凌太太叫上凌伯伯去换了一件漂亮的衣服，六个人又拍了一张大合照，待到凌太太心满意足，这才允许凌澈换下那身“福娃”汉服。
凌太太和凌伯伯热情邀请何遇留下吃晚饭。
姜念希这一次抢先坐在康有情对面，留着她隔壁的空位子，让何遇挨着康有情坐。
凌澈端碗盛汤，康有情端着汤分到各个座位前。
何遇用筷子撩拨了几下鸡汤，夹起碗底的红枣，放到康有情碗里去。
“嗯？”
康有情碗里没有肉，她夹起菜碟里的一只小鸡翅递给他作为答谢的回礼。
两双筷子碰撞，差点把鸡翅撞掉下来。
“康有情。”凌澈把自己的汤整碗推过去，冷漠命令道：“把红枣夹走。”
“嗯？”
康有情伸着筷子进去一边拨拉，一边说：“你不爱吃，刚才盛汤怎么不给自己盛一碗没红枣的？没事儿找事儿。”
“呵。没看见我盛了一碗完全无料的汤吗？你怎么给我霸占了？”
康有情一顿。
她没注意，然后何遇夹来了红枣，她就无法和凌澈交换了。
“你……你有嘴不会——”
“有情。”何遇忽然夹着一块香菇举到康有情面前。
“嗯？”她不得不停下来，用筷子接住。
康有情满脑子疑惑地看着何遇。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都打断她施法了。
凌伯伯招呼道：“孩子们，阳历年的年夜饭，多吃点，不要客气啊。”
凌太太爱惜儿子，夹了一只鸡腿给凌澈：“儿子，多吃点，农历新年回不来吃年夜饭了，别到时候又念叨妈做的饭菜。”
康有情看着凌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可怜的娃，不和他计较了。
“怎么？挂念你，还不能和你念叨了？”凌澈喝完了汤，把鸡腿放进碗里去。
“你到时候念叨也没用，你老妈忙着回国去探亲，没空理你了。”凌伯伯也夹了一块鸡翅给凌澈。
晚饭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