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情让柜姐给她拿了一件。
“有没有其他颜色？”康有情问。
“这个款式只做黑色的，因为使用了黑猫毛制作的。”
黑猫毛？行吧。
还是第一次听说用猫毛做衣服的，这得薅多少猫毛才能做成一件啊？Viara背后开猫舍的？
柜姐把腰带拉开。
两片黑色裙布作为光面裙门交叉缝合在一处，形成背腰。
康有情张开双手，柜姐将一端光面裙门搭在她小腹处，扯着褶子围着她，另一端裙门兜到前面来，拢住她整个腰腹，最后盖住小腹，在盆骨突出的位置扣上金属皮扣，余下长出来的腰带被绑成一个简约的结。
康有情走到镜子前对着左右晃晃，裙摆飞起来的模样感觉死气沉沉的。
她转过去，走到何遇面前，转了几个圈，问道：“好看吗？”
“……”何遇微微蹙眉，像是噎了一下，话语卡在喉咙里，死活冒不出来。
“我……没研究过，你觉得呢？”
“我觉得……”康有情瞄了一眼旁边的柜姐，弯腰在何遇耳边低语。
“我觉得吧，款式和我上次买的马面褶裙一样。但是吧，这黑不溜秋的，太难看了。我之前见过马面褶裙，就算是黑的，在裙摆这里也会有金色，或者银色的刺绣，绣几条龙腾云驾雾，或者绣大红色的牡丹花。”
康有情一口气说了一堆评价，温润的气息含着拿铁香味喷在何遇耳朵里。
他稍稍偏过头，对上康有情打小报告式的小眼神，勾起嘴角：“嗯，上次那件还挺喜庆，这款就不好看。”
上次那件是大红色的，裙摆绽开了大朵大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
康有情狠狠点头，随即直起身来，解开腰带，脱下裙子，像模像样地对柜姐嫌弃它：“颜色有些老气，不符合我的年龄。”
“怎么会呢？女士穿着看起来端庄又优雅，非常有气质。”柜姐也不看她眼色，一个劲儿地夸夸。
怎么会呢？
康有情再度端详起那件裙子。
漆黑色，除了金属扣，没有一点其他颜色，倒像是丧服，适合在庄严的葬礼上穿，能不端庄吗？
“但是我喜欢活泼一点的颜色。”康有情婉拒她。
柜姐收回裙子，另一个立马过来推销其他单品。
康有情往男装区瞥了一眼，对何遇说：“你要不要皮带？我送你一个？”
奢侈品牌的皮带自然是几百刀起步，之前不让他花钱在这边买汉服，自己倒是花钱如流水，眼睛都不眨一下。
何遇挑着眉：“怎么？康部长想贿赂我？倒也不必花这么多钱。我很好满足的。”
康有情眨眨眼：“我贿赂你干嘛？”
“想干嘛就干嘛。”何遇嘴角扬起不明微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几下，两人不约而同掏出来看。
是表演开始了，群里在号召大家看现场直播。
临走之前，康有情在店门口回头看了一眼那件裙子，掏出手机点进Viara官网匆匆浏览了一下。
标价四千多刀！
康有情倒吸一口凉气。
之前买包都是用陶情的钱，她刷卡眼睛都不眨一下。
包也就算了，经典款二手卖出去不会亏太多，这裙子，借鉴了马面褶裙那么好的结构，结果搞出来什么玩意儿？
怎么不去抢？
康有情沉着脸往观众区里走去。
“怎么了？”何遇关注着她的表情。
“那裙子，不值这个价。”康有情点开一个橙色软件，输入“马面褶裙”搜索出了一大堆好看又便宜的商品，给他看。
使用这种合抱褶结构的裙子，在国内有大量商家设计出精美的、绣着不同花纹的样式，同款材质纯黑色的价格又能秒杀刚刚试穿那款。
Viara那款多出来的服务价、品牌溢价简直是在国内的定价基础上翻上几倍。
何遇看着花花绿绿的商品，伸出手指木讷地挠挠脸颊：“确实。那你刚才干嘛想着在那里买皮带送我？”
“我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不买东西的尴尬。”康有情正对着手机，斜着眼珠子朝他看去。
“……”
今年的国庆节文艺表演在众表演人员的大合照中结束了。
临近中午，一伙人在附近的中餐厅聚餐。
一群人闹哄哄地围坐在包厢里的大圆桌上，七嘴八舌地讨论刚刚的拍摄。
童香香坐在康有情旁边，打开手机，查看了几条信息就开始傻笑。
“笑得这么开心，有啥好事儿啊？”康有情像个长辈一样，慈祥地摸着她的头。
童香香眼眸明亮，笑着说：“我爸给我发红包，我哥说给我买个包。”
“嗯？刚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