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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怒(2 / 2)

他转身走两步,身后传来托娅带有哀愁的声音,“太子爷真有心带托娅一起走?”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除了认命只能接受。

“本太子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先收拾好东西等着本太子。”太子头也没回,说完便离开了,他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给质疑,这种感觉不好受。

等他出了营帐,托娅吩咐人备热水净身。

她修长皙白的长腿踩入了水中,身体被温暖的水包围起来,红红的花瓣轻吻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长长的秀发飘在水面上,她尽情享受着此刻的惬意。

想着太子临走之前说的话,她笑了,可她的笑中没有开心,而是带有淡淡的凄伤。

那晚从四爷对她的态度,她不在对他抱有一点幻想。

她费尽心思想抓住什么,结果却什么都抓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来得更好些。

……

太子来到康熙的营帐,其他皇子已经全部到齐了,还不待他行礼,便听到一声严厉的质问,“你这些日子都去哪了?”

太子看了看身边的兄弟,轻哼一声,“皇阿玛,您是听信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话,以为儿臣又做错了什么事?”

他不好好回话,还这副傲慢的神情,无疑是给康熙积怒已久的内心火上浇油,“这些都是你的兄弟,怎么在你眼中都是别有用心之人?”

太子气问道:“皇阿玛若不是受了他们的挑拨,那您这么晚把儿臣叫来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朕老了不中用了,这么容易受别人的挑拨?”康熙怒喝着,声音有些发颤,“朕让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还有没有一丝感情。”

太子听的有些糊涂,又不耐烦说道:“皇阿玛有话直说,儿臣愿意听。”

“你知不知道你十八弟病的很严重?”康熙颤声问道,甩手一个茶盏砸在了地上,他都想直接砸在他的脸上,“你知不知道?”

太子望着地上粉碎的瓷片,眼底光芒四射,忿然发怒蛮横顶撞道:“十八弟身边不是有一堆太医吗?您把儿臣叫过来他就没事了?难道儿臣还能治好他的病?”

康熙冷笑一声,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你一点都不关心你十八弟的病情,还这副不屑的态度与朕说话。”他气愤从座椅中起了身,来到了太子身边,一手按着他的脑门,声音接近嘶吼,“你身为兄长对自己弟弟如此冷漠?你毫无友爱之意吗?”

诚郡王吓得跪倒在他脚下,祈求道:“皇阿玛息怒,太子爷只是说话有些冲,不小心冲撞了皇阿玛,请皇阿玛不要责怪太子爷。”

“你还敢替他说情。”康熙咬着牙狠狠道。

“皇阿玛,儿臣没做错什么,您有气就随意出在儿臣身上,这对儿臣公平吗?”太子愤然问道,直到现在他还未发觉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还以为是他的兄弟在中间捣鬼。

“你说朕对你不公平?”康熙冷笑更甚,“那朕问你,你的心里有你的十八弟吗?你有在乎他的生死吗?”

太子听闻眸光微闪,垂目道:“十八弟病情不是已经稳定了吗,您要儿臣怎么做?”

看着他半响,康熙长叹一声气,朝他挥了挥手,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太子心里同样憋着一把火,在来的路上就对着一些侍卫骂骂咧咧,怪他们扰到自己的好事,他小声嘀咕着,“十八弟病重跟儿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儿臣让他生病的,皇阿玛不找太医发难,却找儿臣发了一通脾气。这不是别人在您耳边嚼了舌根,用的着把火发在儿臣身上。”

康熙蓦然回头瞪着他,想起十八皇子还躺在病榻上,不禁红了眼,“你在兄弟中一直大摆主子的威风,朕只当你是任性,这次,朕对你不是失望而是心痛。”

诚郡王今晚对太子的表现很是不解,可是他不忍看到他被责备,又恭恭敬敬道:“皇阿玛不要生气,您早点歇着,明日一早启程回京。”

康熙稳定了情绪,也无力在多说,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子时已过,四爷没有睡意,便与十三爷踏着夜色出了营区。

夜幕笼罩着大地,草原上弥漫起朦胧的月光,像是升腾起来一片淡淡的银雾。

望着满天繁星,十三爷幽幽道:“我刚才看见太子爷身边的小柱子好像从托娅公主的营帐走出来,太子爷还是没把皇阿玛的话听进去。”

四爷静默无声,他对托娅无感,哪怕从别人嘴中听到了什么,他也不想过多提起。

十三爷笑一笑,随意靠在一棵树上,昂首看着灿烂的星空,“今晚的夜色挺不错的,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寂静的草原上哪里能让我们多停留。”他轻叹着,眼中闪现一抹不舍,如果不是特殊原因,他想永远留在这里,“这个地方清净无烦忧,让人有种不想离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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