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村里的李寡妇在跟我打招呼。 她上身穿一件上面点缀着蕾丝花边的白衬衣,下边穿有一条黑色的长裤,脚下穿一双黑色的凉皮鞋。 虽然已经是一个40来岁的半老徐娘,但由于没有生过孩子,看起来仍旧像是一个30出头的女人,有着美艳的容貌,白里透红的肌肤。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媚眼,微翘上薄下厚的红唇,肥大浑圆的粉臀,笔直修长的美腿,更是显得成熟性感。 她将长长的秀发挽了一个发髻,显得妩媚动人,而她胸前那对傲人的双峰,好像是要将衬衣撑破似的,让人心生邪念。 一见到李寡妇这种风韵犹存的样子,我就想起小时候与苏雪一起偷吃她家地里的西瓜,被她发现后,追得我们遍山跑时的情景。 我冲李寡妇笑了笑,一脸尴尬地说:“李婶,原来是你呀?我在外面混得一般,只不过是搭乘一个朋友的便车回家而已……” “呵呵,”李寡妇冲我挤了挤眼睛,“你这个朋友还真有钱啊,竟然开那么好的豪车,那辆车至少也得上百万吧?” 真不知道这个李寡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这么势利眼了,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模棱两可地回答说: “我不是太清楚,也许吧……” 李寡妇将目光移到站在我身边的苏雪身上,问道:“苏雪,前不久,你不是被张大毛那家伙拿去给城里的刀疤脸抵债了吗?怎么跟杨宇一起回来了?” 苏雪的脸红了红,如实回答说:“我在城里遇到了杨宇,是他将我从刀疤脸手里救出来后,送我回家的……” 李寡妇愤愤地说:“苏雪,你和杨宇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都是好孩子,没想到你长大后,竟然嫁给了张大毛。 张大毛那小子真不是东西,竟然将你拿去给别人抵赌债了,像这种男人,你早就该跟他离婚了……” 听了李寡妇这一席话,苏雪的心里非常难过,脸一下就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何尝不想与张大毛那个畜生离婚呢? 可是,张大毛是一个魔鬼,她多次提出离婚,却遭到他的拳打脚踢,像这样的畜生,怎么能轻易摆脱呢? 我急忙解释说:“李婶,我送雪儿回家,就是打算让她跟张大毛离婚的,她心情不好,你就别说她了。” 李寡妇很仗义地说:“这样最好,村里人都知道,张大毛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有你回来替苏雪撑腰,他是不敢不同意与苏雪离婚的,不过……” “不过什么?”我皱眉问。 李寡妇有些八卦地说:“听说,张大毛这几天在与村里那几个混子赌钱的时候,手气特别臭,输了不少钱,欠了村长刘大壮的儿子刘虎不少钱,刘虎正带着人去苏雪家找他要债呢,我怕你们这样回家,会被那帮家伙敲竹杠……” “那你说该怎么办?”一听说张大毛又欠了一屁股债,苏雪变得有些六神无主了。 “我也不知道,”李寡妇摇摇头,说道,“如果你不想回家面对张大毛和刘虎等人的话,最好还是回娘家躲一躲!” 苏雪有些为难地说:“李婶,你也知道,我爸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如果张大毛知道我躲在娘家,他不跑去将我们一家人杀了才怪呢!” 我建议道:“我认为,躲不是一个办法,因为,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苏雪已经回来了,就应该勇于面对,还是先回家去再说吧!” “你说得也对,”李寡妇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便向我提醒道: “如果只是张大毛,还好对付一些,关键是那个刘虎不好对付,那小子仗着他父亲是村长,家里有钱,纠集一帮无业游民,在村里开了一家麻将馆,放高利贷,如果有人得罪了他,他就会像一条毒蛇那样盯着你不放!” 我皱眉问:“照你这么说,村里还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了?” “可不是吗?”李寡妇见四周没有人,这才对我说道,“前段时间,王大娃去麻将馆里赌钱,赌输了,向刘虎借了高利贷,没钱还债,被他手下的人打断了一条腿,至今还在家里躺着呢!” “王大娃没有报警吗?”我一脸诧异地问。 “唉,”李寡妇叹了口气,说道,“报警有什么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又敢站出来作证,说王大娃的腿是刘虎让人打断的?” “这他妈的还有王法吗?”我怒声骂道。 “我们这个地方很偏僻,村长刘大壮就是王法,村里有许多妇女都被他们父子糟蹋和祸害过,谁也管不了他们!”李寡妇幽幽地说。 我饶有兴致地问:“这么说,你也被刘大壮那个老王八蛋糟蹋过?” “没有!”李寡妇摇头说。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李寡妇解释说:“因为,我是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村里人都认为我是一个灾星,谁和我发生了关系,谁就会倒霉,甚至短命,没有人敢碰我,这大概也是没有人敢娶我,我一直守寡的原因吧!” “看样子,我们村里的人还真是迷信啊?”我一脸笑意地说,心想:“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没人敢碰,简直是暴殄天物!” “谁说不是呢?”李寡妇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向我劝慰道:“我知道,你和王大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千万别想着去找刘虎替他报仇呀?”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李寡妇回答说:“因为,虽然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了,但这里还住着你的哥嫂一家人,你如果招惹了刘虎,甚至打伤了他,你离开村子后,他们会把气撒到你哥嫂一家人身上,会对他们下手。 再说了,王大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乖巧的小屁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