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王德彪为了从刘大壮嘴里问出我哥的下落,替我挣刘春燕家那50万元现金,简直是费尽心思。 这家伙居然假戏真做,真的让他手下的兄弟跳下悬崖了,这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岂不会良心上过不去? 于是,我一个箭步冲到了悬崖边,举目往下瞭望—— 云雾缭绕间,悬崖下的沟壑深不见底。 所幸的是峭壁上有个台阶,台阶上有棵大树,而刚跳下去那个家伙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大树的一根树干上。 原来,我是虚惊一场,这才放下心来。 估计是这家伙事先踩好点,故意将大家引到这里来,然后放掉装着麻袋里的刘大壮,再当着众人的面跳下去。 这小子的演技也太逼真了吧? 万一不小心掉下悬崖,岂不是把自己玩死了吗? 凭借我曾作为一个特种兵的阅历,这小子一定是个高手,而且轻功也特别好,也不知道王德彪这小子是从哪里请来的。 到时候,我得好好问一下王德彪,说不准,在我去顺天煤矿里营救我哥和村民们的时候,这小子还可以派上用场呢。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当务之急,是要看看我们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 念及此,我转过身去。 王德彪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急切地问:“那小子该不会是跳下悬崖摔死了吧?” 我附和道:“那小子从这么高的山上跳下去,不摔死才怪呢!” “活该,谁叫他绑架刘村长呢?”王德彪有些遗憾地说:“可惜的是,我们没有抓到活口,要不然,我们就可以从他嘴里问出,是谁指使他干的了。” 此刻,刘春燕正急匆匆地将捆扎在麻袋上的绳子解开。 刘大壮气喘吁吁地从麻袋里钻了出来。 刘春燕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趴在他的肩膀上,开始抽泣起来:“爸,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惊魂未定的刘大壮一把将女儿推开,向她询问道,“燕子,你是怎么知道我被人绑架了?还跑来这里救我?” “是杨宇托彪哥帮忙,才找到你的……”刘春燕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向刘大壮叙述了一遍。 听完女儿的叙述后,刘大壮根本没有往其他地方去想,而是一脸感激地看着正站在悬崖边的我,有些歉疚地说: “杨宇,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了。”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做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问道,“刚才,绑架你那小子已经跳下悬崖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刘大壮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是顺天煤矿的肖老板派来的……” “顺天煤矿的老板不是叫何天顺吗?怎么又钻出来一个肖老板?”我心里直犯嘀咕,故作镇定地问:“怎么?你和这个肖老板有什么过节吗?” 刘大壮不假思索地说:“我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过节,他只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我皱了一下眉头,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里?” 听见我提起这个问题,刘大壮就有些尴尬,一脸惭愧地说, “杨宇,对不起,是我隐瞒了你哥和村民们的行踪,为怕你调查出这件事,还准备加害你……” 我急切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刘大壮一口气将去年,顺天煤矿的肖老板找到他,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在村里物色一帮民工去顺天煤矿做苦力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听完刘大壮的叙述后,我把脸一沉,厉声说道:“刘大壮,你还真是贪得无厌,胆大包天啊,什么钱你都敢吃?万一我哥和那帮村民们死在煤矿里,再也回不来了,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那可是多条人命啊?” 刘大壮一脸惊恐地说:“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帮村民们找到工作,没想到肖老板让他们的人将大家送进煤矿后,就再也没有放出来,还警告我说,如果我将这件事扩散出去,就灭了我全家!” “还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我狠狠地瞪了刘大壮一眼,说道:“今天,幸亏是遇到了我,要不是我请阿彪帮忙,寻找你的下落,还跟踪绑架你的那个小子来到这里,现在你就被他推下悬崖了……” 刘大壮将目光落到了光头男身上,问道,“你就是彪哥?” “嘿嘿,”王德彪用手挠挠他光秃秃的脑袋,笑着说:“刘村长,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 “哪里?”刘大壮不无讨好地说:“你在佛江县那么大的名气,能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今天,还劳烦你出手相救,让我感激不尽,我得好好感谢你。” 王德彪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说:“刘村长,不瞒你说,我是看在杨宇哥的面子上,才跑来救你的,如果你要感谢的话,就感谢他吧!” “好啦,大家都是自己人,感激的话就别说了,”我大马金刀地说,“刘春燕,你父亲身上有伤,你还是赶紧将他带回去包扎一下吧。” “那你呢?”刘春燕向我询问道,“你也跟我们一起回石板田村吗?” “不了,”我摇摇头,说道:“我和阿彪还有点事情要谈,可能会晚一点回去!” “那……好吧,”刘春燕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娇声说道,“杨宇,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好的,你们先回去吧!”我朝她挥了挥手。 刘春燕立刻扶着她的父亲刘大壮,朝着我们刚开过来,停靠在公路边的那辆雪佛兰轿车方向走去。 目送着刘春燕驾驶雪佛兰轿车离开后,王德彪一脸坏笑地说:“宇哥,这位嫂子对你不错,她应该不会知道我们这是在演戏吧?” “演你个头啊?”我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