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志明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大声命令道:“把手举起来!” 我做出一副有些为难的样子,问:“是举一只手还是两只手?” 扑哧! 王德彪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家伙同样被人用枪指着自己的脑袋,居然还笑得出来,看来,他的心理素质不错,是见过不少场面,不愧是县城里的老大。 翁志明以为我是在调侃他,怒声骂道: “你他妈的死到临头,还跟老子装逼,你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脑袋,快蹲在地上,把双手举过头顶!” 听了之后,我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知趣地蹲在地上,按照他的意思,将双手放在了脑袋上。 翁志明有些不敢相信,我会这么听话,还真以为我是被他吓到了,便将枪口指向王德彪,一脸不屑地说: “现在,该轮到你了!” 王德彪一脸阴沉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除了几年前,他在南疆被一伙歹徒追杀之外,还从来没有被人用枪指着自己,都快要气疯了。 “我管你他妈是谁?”翁志明抖了抖手里的枪,说道,“在老子的地盘上,你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 看到翁志明手里黑漆漆的枪口,王德彪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乖乖地举起双手,跟着我一起蹲到地上。 跟随而来的那帮兄弟,在翁志明手下的那群保镖用枪威胁下,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蹲在地上,将手举过头顶。 顷刻间,操场上蹲了一大片。 翁志明用枪指着王德彪的脑袋,一脸得意地说:“王德彪,你他妈的平时不是很威风的吗?怎么一下子怂了呢?” 然而,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有人影晃动。 一瞬间,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一个。 我竟然不见了踪影。 而他的手腕像是被人用钳子夹住了似的,感到一阵酸痛,刚一松手,手里那把枪就被我卸掉了。 我用枪顶在他的脑门上,厉声说道:“赶紧让你的人把枪放下,否则,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翁志明张大着嘴巴,做出一脸的不可思议的样子,心想:“我今天是见鬼了吗?这家伙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嘴张那么大干嘛?我手里是枪,又不是烧火棍,”我大声命令道,“快让你的人把枪放下,小心走火!” 被人用枪定在脑门上的滋味不好受,一旦我扣动扳机,那就会出现一幅脑汁和鲜血四处飞溅的画面。 想到这里,翁志明急得想哭,但又没有办法,只好对着他带来那群保镖大声喊道: “弟兄们,快把枪放下!” 那些人心里清楚,一旦放下枪,他们就会像案板上的一块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因此,没有人放下手中的枪。 呯! 枪声响了。 我并没有让翁志明的脑袋开花,而是一枪打在了一名保镖握枪的那只手腕上,顿时鲜血直冒。 “哐当”一声,手枪落地。 一阵巨疼传来,这家伙顿时吓得腿脚发软,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我用嘴朝正冒着烟的枪口上吹了吹,再次把枪口顶在了翁志明的脑袋上,一脸玩味地说道: “翁矿长,你手下的人好像不怎么听你的话呀,你是不是也想尝试一下,被人一枪打爆脑袋的滋味呢?” 翁志明万万没想到,我真的敢开枪,在见到那名保镖刚才被我一枪打中后的场景,心里是一阵恐惧,急忙对他手下的人大声命令道: “我叫你们把枪放下,你们都他妈的没有听见吗?” 双腿被我打断了的独眼龙,本以为翁志明和他的手下用枪指着我们后,剧情会有反转,没想到翁志明被我控制住后,会下这种命令,顿时就是一惊。 于是,他大声叫喊道:“弟兄们,你们不能放下手中的枪,赶紧将他们干掉,要不然,你们都会被他们弄死!” 话音刚落,我就朝他开了一枪。 呯! 一声闷响。 独眼龙的一只手臂被我一枪击中,鲜血从胳膊上冒了出来,本能地用另一只手去捂住自己伤口。 呯! 又是一声枪响。 独眼龙的另一只手臂中招,痛得他大声哀嚎起来,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染红了他的全身的衣服。 翁志明带来的这群保镖虽然手里有枪,但他们从来没有经过实战,更没有用枪杀过人,一下便被眼前血腥的场景吓坏了,纷纷将手里的枪丢在地上。 王德彪见翁志明和他带来的这群保镖被我制服了,迅速率领众兄弟从地上站起来,纷纷将他们按倒在地。 我用手指着独眼龙,说道:“阿彪,你让人将这家伙的伤口处理一下,千万不能让他死了。” 王德彪得令后,立即带着阿飞走过去,将独眼龙身上的衣服扯下来,撕成布条,绑在他受伤的地方,替他止血。 我仍旧是用枪顶在翁志明的脑袋上,向他询问道:“我问你,有一位名叫杨洪的民工是不是在一号洞子里作业?” “我……我不清楚,”翁志明慌忙说道,“我们煤矿里有上千名员工,都是我手下的人在管理,我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和工作地点呢?” 我觉得他的话有道理,便厉声说道:“那行,你现在就跟我一起去一号洞子走一趟,到时候,你把一号洞子里所有的工人都召集起来,如果找不到杨洪这个人,我就拿你试问!” “好吧!”翁志明无奈地点头。 我见王德彪和阿飞将独眼龙的血止住了,便对他吩咐道: “阿彪,你让大家将这些人的枪都收集起来,然后将所有人控制住,一会儿等警察来处理!” “嗯,我知道了,”王德彪点头说,“为了安全起见,我让阿飞带几名弟兄跟你一起去一号洞子。” “行,”我将目光落到阿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