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使者话音刚落,喊价的傀儡音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笼子内的小马驹听到那些声音,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可仅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它的脸上便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用说,定是圈住它脖颈的锁链,让它承受了无法承受的伤害。
看着它那双懵懂的眼眸,再想到它马上就要面临的结局,秦镜语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她很心疼它。
可又实在无能为力。
因为她手中所有的灵石加起来,也只不过是区区十几万,连起拍价都够不着。
她只能默默祈祷着,祈祷拍下它的修士,不单纯是为了它的血液。
可这份祈祷实在苍白。
若不是为了它的血液,别人又何必花费数百万,乃至上千万来拍下它?
它们目空马一族,又怎会灭绝到只剩下最后一匹小马驹?
它们的血液就是名副其实的宝藏。除非无人知晓,否则,在无自保之力的前提下,终会走到此般灭绝之境的。
“轰”
不知怎地,秦镜语一想至此处,心头便猛地涌上了一股异样。
待到重新凝心静气时,她却已经想通了一些事情。
当初在船上遭遇围攻抢劫的真正原因,她好像找到了。
那块可以探测宝物的灵玉,它发烫的根源,她貌似也知道了。
皆是因为她的血液。
或许是随着修为的提升,她的血液,于祛邪驱咒方面,变得比之前更加精纯。
之前还不能被人轻易地勘破其中奥秘,现在却能轻易地引发探宝类法器的异动。
她的血液,与目空马一族的血液一样,变成了一件稀有的材料。
会被垂涎,也会被抢夺。
若是体量足够大,还可做成生意,进行买卖。
就像是那串玄素骊珠,以及此时台上的小马驹。
所以,她若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唯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行。
强大到让所有人都不敢觊觎。
强大到令万物敬服。
让他们知道:此般血液,唯有她才配拥有。
又经过一番角逐,竞价终于停止了。
那匹目空小马驹,最后被五号修士以两千三百万的高价拍下了。
不用想,定是二楼那些包厢中的其中一个。
只有他们的号码,才是单位数。
也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小马驹的去向已定,秦镜语就是再心疼,也别无他法。
她还要去取自己的赤火杵。
于是在拍卖会结束的那一刻,她便站起了身来。
可还不等她离开,右手按钮处飘荡着的几粒金点,却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
“??”
它们为何又出现在了那里?
她不得其解地看着它们,然后在崔瑭古怪的眼神中,又慢慢坐了回去。
借着结界的遮挡,她没用传音,而是直接开口询问崔瑭道:“崔瑭,你看这处按钮,可有什么奇特之处?”
崔瑭闻言,先是低头轻嗅了嗅。
没嗅出什么来后,便将整只身体卷在了扶手之上。
它左摸摸、右瞧瞧、上看看、下碰碰,折腾了好大一会儿,才顶着一脸迷茫的表情,看向了自家主人,道:
“主人,这按钮只不过是一块精度较高的灵石罢了。并无任何奇特之处。”
“是吧。”秦镜语听它这么说,眸中的不解更重了,“可它们为何会一直盘旋在此?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可她盯着那几粒金点想了片刻,仍未想出个子丑寅卯来。
但她又急着去取赤火杵,所以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再者说了,就算她愿意一直留在这里,估计人家拍卖会也不会允许。
可那几粒金点的踪迹,又实在是可遇不可求。
她清楚地知道,若是这次没有将它们盯紧了,下次要想再遇到它们,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
这般想着,她便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的椅子。
然后,一个念头便悄然出现了。
不论是扶手上的按钮,还是底面的阵法,都与这把椅子有关系。
不若,她就将这张椅子搬走吧。
可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又被她迅速地否决了。
无他,只是因为这大厅顶部悬挂有数十面毕露镜,且四周还有随处可见的鱼皮服使者,监控如此严密,她是拿不走的。
而就在她犯难之际,大厅内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蜂鸣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