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倍?” 卫长君颔首示意刘陵跟他去地头上,他捡个玉米棒子抠两粒玉米,“这里头还有个只能用来烧火或者碾碎了喂猪喂羊的棒子。玉米棒棒得晒干了才好把上面的玉米粒揉下来。翁主今日就要的话,那只能这样拉回去。这样算亩产得有二十石。算你一车拉七石,五亩地也得十五辆车。” 刘陵只有十一辆车,打头的还是她的座驾,带着车篷最多拉四石玉米。 忽然之间刘陵意识到重点错了,“玉米产量这么高?!” “我的地上了两次肥,去年冬天犁地的时候上一次,开春下雨的时候又上一次,今年又是个风调雨顺的好年景,可能比我估计的还多。” 刘陵倒抽一口气。她的家将不由得朝地里看去。 卫长君笑着问:“翁主,还觉着我狮子大开口吗?” 刘陵下意识摇头。 作壁上观的窦婴服了。 ——卫长君真有把人卖了人家还帮他数钱的本事。 卫长君又言:“起红薯得先把红薯藤割掉,今日怕是来不及了。翁主,先掰玉米?”指着最东边,“那边的玉米还没动,你的人从东往西掰五亩行吗?” “我们自己掰?”刘陵问。 卫长君朝南一扬下巴,“你叫陛下的人帮你掰也行。可他们要是使劲往地上扔,撞到地里的石头上裂开,你就只能喂牲口了。” 刘彻不动淮南王,一是没有淮南王造反的证据,二是他初掌权,帝位不稳,三是他担心再来一次“七国之乱”。 刘陵十分清楚刘彻现在的处境,也曾劝她父皇,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不如趁机反了。淮南王刘安担心太皇太后尸骨未寒,此时兴兵不得人心,并非最佳时机。过几年刘彻还没儿子,他也准备充分了再反也不迟。 刘陵也觉着她父王此言有理,不得人心的话,侥幸窥得天下也难坐稳。 淮南王和刘彻只差撕破脸摆到台面上,刘陵觉着刘彻的人干得出,便给她的人使个眼色。 卫长君带他们到最东边,教他们掰玉米,“可以剥去玉米外衣,也可以直接掰下来。若是翁主想早点拉走,像我这样直接掰下来就行了。” 随后又掰一个剥开外衣,“玉米拉回去就得晾晒,否则霉了猪都不吃。翁主家要是地方有限,可以把玉米系在一起弄成串,挂在廊檐下晾晒。” 刘陵见他讲的这么细致,心底不禁好奇,他难道还不知道田蚡被夺去侯爵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淮南王府。 不过无论知不知道,卫长君说总好过他闭口不言,或一问三不知。 “大公子,这些玉米杆子是否能像红薯藤一样拿来喂牲口?” 卫长君:“用铡刀切碎了,牛羊应该会吃。我家不缺红薯藤,还没试过用玉米杆喂牲口。” “那玉米杆留做什么?” “烧火!” 刘陵诧异:“烧火?” 卫长君颔首:“玉米杆烧出的灰跟牲口粪倒在土坑离沤几个月,开春前挖出来阴干,等犁地时候正好撒上去。粪和灰翻到地下,不止可以肥田,还可以杀死大部分虫子。否则亩产多少还真不好说。” 刘陵没想过种地这么麻烦,“必须如此?” “翁主不会以为挖个坑埋下去就能长成这样吧?”卫长君故意这样一问,刘陵不敢再问下去。 淮南王家将问:“一亩地上多少粪?” “多就多上点,少就少上点。实在没有,今年在这块地上种玉米,明年换另一块地。这块地用来种红薯或别的作物。否则地无力长出的玉米棒子不止大小不一,可能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玉米粒。好比这样。”卫长君找个一颗玉米上结两个玉米棒子的,捡小的掰下来剥开递给刘陵。 刘陵一看一个玉米棒子顶多一把玉米粒,嫌弃的皱了皱眉。抬眼看到卫长君一副“我没骗你吧”的模样,忽然发现他一直很坦诚。 刘彻这是什么运气。心血来潮去看一下平阳侯和平阳公主,叫他遇到一个好生养的卫子夫也就罢了,竟然还附送一个卫长君。 卫长君光明磊落的品性,别说收买他,只是砸钱恐怕都无法与他亲近。 “翁主,怎么了?”卫长君见她一会拧眉一会叹息,好奇她又憋什么坏。 刘陵收回思绪,“大公子说的这么详细,刘陵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卫长君心说,真想谢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虽然卖给翁主了,可这些玉米也是长君辛辛苦苦种的。不瞒翁主,每一株苗我都看过。” “这么多?”刘陵震惊。 卫长君可没这么多闲工夫,但谁叫她不知道呢。 “玉米产量虽高,也会生虫。一株生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