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长大?” 公孙敬声羡慕表兄和阿奴,天天可以骑马,整个茂陵叫他俩逛遍了。公孙敬声觉着再过一年,长安都盛不下他俩。 “想!” 卫长君:“那你只能接受有人比你小啊。” 道理懂了,可公孙敬声不高兴。他不高兴也不想别人高兴,拔腿往屋里跑。 东方朔急了:“大公子,这,没事吧?” “小孩子闹脾气,没事。”卫长君看到他额头上的薄汗,赶忙请他进来,“孟粮,马牵圈里去。” 孟粮从院里出来。 卫长君转过身,想起就这么进屋,太不符合他大公子以往行事做派,“孟粮,再挑一头猪一只羊杀了。给秦岭送一些,再给我母亲送一些。余下的留我们吃。对了,今日也把韩家和窦家的人叫过来。还有还有,东方朔家和司马相如家以及张家留在此地看屋子的人也一块叫来。” 孟粮惊讶:“什么事让郎君这么高兴?” “我妹卫夫人生了,是个皇子。” 孟浪想说什么,惊得目瞪口呆。 卫长君也没管他,拉着东方朔的手臂进屋。将将到主院门口,听到里头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两声。二人抬眼看去,霍去病、阿奴和韩嫣先后跑出来,异口同声地问:“敬声说的是真的吗?” 卫长君颔首。 霍去病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太好了!” 小公孙敬声傻了,表兄不该生气吗?又多了一个人分大舅啊。 韩嫣眼角余光瞥到小不点,敲敲他的小脑门,“自作聪明了吧。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小心眼?” 小孩捂着脑门找大舅。 卫长君拿开大外甥的手,搂过小外甥,很是敷衍地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着看着大外甥,“怎么把你高兴成这样?” “姨母这辈子稳了。我大舅也稳了啊。”霍去病替他舅高兴,“我看以后谁还敢当街说你坏话。” 东方朔天天这家酒肆那家食肆的混,知道一些市井谣言,自然也知道前年蝗虫那事卫长君没少被嘲讽。 东方朔见识过卫长君的神奇,非但没跟着附和,还差点跟辱骂嘲讽卫长君的人打起来。东方朔以为远在秦岭的卫长君不知道。闻言多少有些意外,“竟然连小公子也知道。” 霍去病:“我们在秦岭,不是在天上或地下。城里除了我祖母还有猴子爷爷的儿女。我们什么事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窦婴和夫人进来了。 窦婴看到东方朔:“方才就听你吼大喜,大喜,什么事值得你如此慌张?亏得你在陛下身边十来年了。也难怪一直是个郎官。” 东方朔心想,你能忍住不激动,从今往后你是我主公。 “卫夫人生了,皇子。陛下有后了。”东方朔不缓不慢地说出来。窦婴点点头表示知道,紧接着瞠目结舌,身体往后踉跄。 窦婴夫人慌忙扶他,被他带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卫长君见状大步过去撑住他。东方朔吓一跳,不敢看热闹,赶紧过去帮忙。 好一会儿,在卫长君的引导安抚下,窦婴回魂了。 窦婴夫人气得捶他,“刘家有后又不是你窦家有后,你激动什么?” “你懂什么!”窦婴以前不支持兄终弟及,认为皇位该传给儿子。为此没少跟他姑母窦太后起冲突。他丞相被贬有一半原因是因为这事。刘彻要是一直无子,可以说窦婴死都不能瞑目。 卫长君忙说:“夫人一直在家为您生儿育女,是不如您懂。要叫你照顾幼儿,您肯定也不懂。不懂的好好说便是,这么大声做什么?您不舒服,夫人也不快。” 窦婴夫人瞪一眼窦婴:“也就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窦婴又激动了。 卫长君无语又想笑:“您二老都少说两句。院里风大,先进屋。”给韩嫣使个眼色。 韩嫣劝窦婴夫人。东方朔跟着帮腔。霍去病和阿奴下意识跟上。卫长君叫他们看着杀猪宰羊,回头收拾好了,他俩想怎么吃怎么吃。 经卫长君一说,他俩也意识到不好掺和长辈的事,顺手还把粘人精公孙敬声提溜出去。 生猪惨叫,卫青和两个弟弟从浴室里出来。 茂陵卫家奴仆多,一个一个沐浴很耗时。卫长君就盖个不甚高但很宽敞的浴室。春寒料峭,几个人几盆热水在里头沐浴,热气多很是舒服。 兄弟三人方才听到“大喜”“有后”等字眼也很激动。随着老两口吵起来,他们反而平复下来。不如两个兄长稳重的卫广试探着问:“听去病的意思,以后大兄可以在城里横着走?” 卫青瞪他:“横着走成什么了?” “您知道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