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弈回到秦国后并不受待见,成蛟碍于韩非的谏言也一直没召见他。 直到有一天李斯登门拜访找到了他。 徐弈很奇怪,并不认识这个人,待对方说明来意才知,是韩非的同窗。 李斯想借助徐弈见秦王,表面言说的却是可以帮见韩非替其带话。 徐弈看了他一眼道:“你想当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斯尴尬掩面,忙说不是。 “我就是跟师弟关系好,分离许久想见见他了,叙叙旧什么的。” 徐弈说他别装了。 不过他确实需要李斯带话,相较于他,韩非更愿见李斯,即便不甚亲近,也是出于曾经师兄弟的礼貌。 李斯专心带话,想要徐弈帮他把韩非挤下去,这人都不学帝王之术,搁这做什么相国呢,还是在灭他母国的敌国做相国。这不是认贼作父么。 “师兄怎么会来咸阳看我?”韩非命人奉完茶后,亲手为李斯倒上道。 李斯先是拘谨一下,随后说阿谀话,“这不是看你做了秦国相国,达官显要,特来投靠吗?” 韩非不高兴了,想起自己师兄是搞帝王之术的。 “师兄想做?” “不不,”李斯摇头,摇完又看韩非脸色道:“你做开心吗?”一副关心的面孔。 他们也算同窗许多载,彼此性格还是了解些的。 韩非实话实说道:“不开心。”不仅不开心还觉得挺进退维谷,上下两难的,他要是韩国相国还好说,秦国是什么鬼,想发挥才能都觉得没用武之地,躺平了。 “那不如交给我?”李斯很会察言观色。 “交给你?那我呢?”韩非可不傻。 “你?你去寻仇哇。”李斯怂恿道:“不瞒你说,我是托徐先生进来的,徐先生说他有办法教你上乘武功,知道赵政在哪儿,保准帮你杀了赵政。” 韩非想起上次他差点儿就了结了赵政,不屑奚落道:“他们徐家有病吧,我上次杀的时候,他妹妹救了赵政。” 李斯心道不好,马屁没拍对地方。 他转念又缓和气氛道:“上次不行,下次一定可以,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 韩非沉默没说话,李斯又再道:“我在稷下学院见到赵政了,他还讨好我,说一些废话,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目的心极强,便没理他,也算帮你出口恶气了。” 韩非意外,问着:“他去稷下学院做什么?” 李斯没有多想,挥手道:“能做什么,想让师父收留他呗,给口饭吃。不过他确实被我气到了,脸色特差。” 韩非若有所思,忽就对赵政那人跑他学院好奇起来。 他不像是个王位做不成就转而去读书,专研学问的人,至少气质不像,他读书总觉得与心性不符,再说了都是做过君王的人再跑回去搞读书那一套没必要吧? 李斯看出韩非的动摇,诱劝他道:“你去找他吗?他不在稷下学院就是在赵国,除了这两地他没地方去了。” 韩非从思绪中回神,心思被戳破一半,有些羞怒道:“我找他干什么?又不是闲着有多爱见到他。” 李斯没茬了,低头默念你不就是闲着,在秦国没事也是没事,还不如去找呢,给他腾出空间勾搭成蛟,韩非在这只会碍他的好事。 * 赵大政走在街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道谁在骂他。 赵高白了他一眼,说没人骂他,只是穿得太少着凉了,说着把手中他脱下来的外套给嬴政披上。 赵大政嫌弃道:“天这么热,你还给我披上,居心何在?想热死我是吗?”把赵高披过来的外套又扔给他了,盖他头上。 赵高真是无语地收起外套道:“不是你打喷嚏了吗?” “我打喷嚏就是冻着了吗?你真是越来越伺候不周到。” 赵高:“???” 他想嬴政绝对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 他又不欠他的,伺候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廉颇府上,赵高觉得不对劲儿,他是被嬴政领着过来的,抬头一望牌匾,忙拉出嬴政道:“你来这地方做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地在屋中坐着,不闹事吗?” “不能。”嬴政回得很有板有眼,说着要绕开赵高再次上前敲门去。 赵高又把他捞过来道:“为什么不能?你是屁.股长倒刺了,还是那凳子上有钉,坐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