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芷兰看出了他的意思鄙视了他一下,非常想下车出去,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同样的空气,她正这样想着,赵高把车停了。 赵高说他太累,实在是上下眼皮打架,提议让他小憩一会儿再赶路,徐芷兰正好要下车透闷气,便替嬴政作主同意了。 她看着赵高先是脱掉外衣从自己包袱里换了件新的,然后把旧的拿到河边洗,再捡来柴火架在一旁烤,很会有效利用时间,于是走过去道:“你比车上那位勤快多了,车上那个就知道不高兴了甩我脸色,对我发号施令,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跟我大爷似的。” 赵高正忙着打理自己,把睡的地方铺好,没想徐芷兰会过来与他搭话,惊讶抬头道:“您这是又在他那受气了?” “何止受气了,我都受伤了,气成内伤,就差没吐出一口鲜血了!”徐芷兰捂着心口强调着。 赵高不解了,问着:“你就那么喜欢他?非要在他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赵高话里有话,徐芷兰坐下问他是什么意思。 赵高不好意思了一下,说道:“我觉着他就是气质好,身材比我高大,脸长得比我英气,其余我没觉得他有多好,最主要的就是吧……”赵高犹豫了一下,继续道:“他那人还有顽疾,脑子有问题。” 徐芷兰因为最后一句脑子有问题,舒心展颜般地笑了,笑得在火焰光亮的映衬下非常柔和好看,宛如夜里的昙花一现。 赵高捕捉到这一瞬间愣神在那里,双眼呆呆地盯着徐芷兰,没过多久他发现徐芷兰也一脸奇怪地盯着他看,忙慌张偏过头去。 “别误会,”赵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徐姑娘适合更好的,他不适合你,他有病,整日做着白日梦不说,还口若悬河,出言不逊的,醒不了。可能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吧,上天给了他一副好皮囊却没给他一个好脑筋,偏让他患上了疯疾,难治呀,这实在是造化弄人。” “哈哈哈哈……”徐芷兰听赵高背地里叹息吐槽嬴政从没这么解气过,觉得他真是字字都说进自己心坎里去了,仰天大笑起来。 许是笑得狂放不羁,太过放浪形骸,收敛不住自己,再加上周围很静,山谷空旷,回音很重,吵醒了在车上刚准备进入梦乡的嬴政。 嬴政一个激灵,与其说是吵醒的,不如说是吓醒的,心里念叨是谁笑得这么恐怖,令他汗毛直立,瘆得慌。 他掀开车帘察看,一眼就看见了徐芷兰与赵高坐在一起,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笑到前仰后合地捶地。 他心里忽就涌起一股戾气,怒喝道:“笑什么笑!能不能小声点!还让人睡觉吗?”嬴政突兀响起的声音瞬间打断了徐芷兰夸张银铃般的笑声。 “有病是吗?!”不知道为什么,嬴政看着徐芷兰和赵高待在一起很不高兴,觉得他俩太过亲密,又忍不住呵斥了她一句。 徐芷兰猛然收笑岔气了,咽了个嗝儿,嘴里嘀咕道:“他自个有病还在那里说别人有病呢!” 赵高听到后也是扑哧一笑,表情非常认同,远处嬴政误会道:“你给我过来!” 叫谁呢? 徐芷兰和赵高面面相觑。 怕嬴政等不及会亲自下车冲过来,赵高毛遂自荐道:“我去,你留在这里,我问问他半夜不睡觉对着我们大吼大叫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徐芷兰看着站起的赵高一脸护着她的坚毅,瞬间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之前还在车上提议把他卖了来着。 趁着赵高替她出头顶罪,徐芷兰偷偷溜走了,怕嬴政视线又触及到她,找她算账,她暂必风头,等赵高战损了再回来。 徐芷兰没有跑多远,在附近找了个可以隐藏自己的杂草堆摇了摇手中的传音铃,镯子一响,徐弈立马现身在徐芷兰面前,把徐芷兰惊呆了。 她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指着徐弈道:“这真能一摇就把你传送过来啊?” 徐弈本来以为徐芷兰是出了什么危险,哪知过来后看她并无大碍,安全得很,于是紧张的面容缓和道:“这原本就是用来传送的镯子。” “太好了!”徐芷兰握着镯子比了个耶的手势。 徐弈皱眉观察着徐芷兰怪异的举动,问着:“什么太好了?” 徐芷兰这才正经起来,说道:“我想把赵高卖了,可是赵高卖了后没人赶车了。” 徐弈听不懂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有啊!”徐芷兰焦急道:“没人赶车我和赵政就没法赶路了。” “那就再租辆马车。” “他不舍得花钱,而且我们的钱也快没有了。” 徐弈没想徐芷兰过这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