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刚柔并济,做得好就夸做的不好就仔细教导,轻易不要在孩子面前露出失望的神色。
对朱厚炜不要太过溺爱,哪怕他以后注定了会清闲一辈子,也不能真让他和其他宗室一样游手好闲不事生产,最起码做人的道理还是要知晓的。
至于对大外甥女,让她读书识字这很好,要继续坚持。
张皇后对自己弟弟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毕竟如今在她的心目中,自家弟弟还是很有本事的,而且他是自己的娘家人,总不能害了她,因此张皇后不仅把这些话听进去了,还都记在了心里。
之后几日,等朱厚炜的身子骨好了一点,他就将两个小儿女都抱到身边读书识字,还找朱厚照要了一本论语,每日给一对小儿女读一读,希望他们多受圣人之言的熏陶。
至于张鹤龄为什么让姐姐加强对于朱厚炜的教育问题,其实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
历史上的正德皇帝可是没有生育的,张鹤龄虽然是个现代人吧,但是不孕不育他可治不了,万一大外甥真的一个孩子都留不下,那最后老朱家可不就得指望他小外甥了吗?
若是真把小外甥养猪一样养大,那大明朝未来还有希望吗?
这番思索虽然有些冷酷,可是却也是最理智的处理办法,张鹤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但是他是万万不希望,国家会因为自己这个蝴蝶,落入更万劫不复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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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回到张家。
先去了后宅看老婆孩子。
他的儿子才刚生下来几个月,老婆也是刚坐完月子,他进屋子的时候,媳妇王氏正靠在榻上绣花,见他进来了,就放下了绣花绷子,想要起身迎接。
“侯爷回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张鹤龄急忙拦住了她:“别忙了,你身子骨重,何必讲究这些虚礼。”
他走上前去坐在了榻边,看到儿子正美美的躺在床榻里侧睡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笑着拿了汗巾子给儿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小家伙有些不耐烦的咂了咂嘴,转过头又继续睡。
王氏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道:“妾身是再没见过侯爷这样喜欢孩子的人了。”
张鹤龄却只是轻笑一声:“自家的孩子,我不疼谁疼。”
说完又看了眼绣花绷子,道:“你才刚出月子,怎么又做这些活计,家里难道还能缺了谁穿不成。”
王氏却是一脸温柔的摇了摇头:“闲着也是闲着,做做针线也是打发时间,而且说儿还小,我也想给他做些贴身的衣物穿。”
张鹤龄捡起她放在一边的绣花绷子,看了一眼,发现绣的是个小金鱼,看起来很有童趣,他笑了笑道:“夫人这个金鱼绣的好,是你画的花样子吗?”
一听张鹤龄这么问,王氏一下子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道:“是我自己胡乱画的,不太好看,让夫君见笑了。”
张鹤龄却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画的很好,很有童趣。”
张鹤龄这么说,王氏一下子愣住了。
张鹤龄在书画上颇有造诣她是知道的,在嫁过来之前,她也曾看过张鹤龄的字画,她少年时也是读过书的,书画上也颇有心得,但是在看过张鹤龄的字画之后,便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因此在成婚后也没敢显露出什么,万万没想到,夫君竟然也会夸赞自己的画。
张鹤龄看向妻子,认真道:“夫人的画很有灵性,只是缺乏练习,要知道,字画一道,灵性才是最要紧的,夫人的这几分灵性,已经超过绝大多数读书人了。”
王氏被张鹤龄这话说的一下子脸都涨红了,他竟然拿自己和那些读书人比,她,她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王氏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是原本一直深深掩藏在心底的那一丝不甘,却在此时细细密密的涌了上来。
她年少时也曾有过雄心壮志,要做一个李清照蔡文姬一样的女子,可是最后却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六岁开始读书,十一岁先生就辞了馆,她开始学习女红管家。
那些字画诗词更是被扫进故纸堆中,只当成装点门面的东西。
就这还算好的,还是母亲心疼她才给他请先生,更有甚者,哪怕你是公主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都是有的。
想着这些,王氏一下子红了眼圈,张鹤龄一见她这样,倒是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揽进怀里。
“哭什么,怎么我夸你你倒是哭了。”
说完张鹤龄自我反省一下,语含歉意:“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疏忽了,竟是如今才发现你的才能,这样吧,日后我给夫人在后宅弄一个小书房,若是日后夫人闲来无事,便可以读书作画,也算一桩雅事。”
王氏靠在张鹤龄怀里,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中复杂万分,她万万没想到,侯爷竟然以为自己是因为他不了解自己而难过。
王氏心中又酸又软,最后终于握住了张鹤龄的手,轻声道:“那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