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正确的位置。 画完半幅穿针绕结,背后已微微汗湿。好在她以前也画过血管和手术结,勉强算熟手。 但手势就无能为力了。 手太难画了。 她笔下的手指就好像软软的面条,而且是异形,不是长得像橡皮人,就是关节扭曲,虽然可能也看得懂,但印刷出去也太丢人了。 “啪”,她搁笔,拿起团扇,让自己冷静一下。 谢玄英咬了一口甜瓜:“画完了?” 她吓一跳,扭头看着身边乘凉的人:“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已经换下较为正式的罗,改穿更轻薄的葛纱,领口处露出白皙的肌肤。 “有一会儿了。”他把甜瓜递过去,让她吃,“看你画得认真,就没有打扰你。” 程丹若咬口甜瓜,看看糟糕的图,把手臂搁在了书案上。 谢玄英微微弯起唇角:“要帮忙吗?” “好啊。”她马上让开位置。 谢玄英洗了手,擦干水珠,执笔蘸墨:“我照着什么画?” 程丹若拿起毛衣针,将毛线缠在手指上:“画我的手、针和线。” “梅韵,你过来。”谢玄英努努嘴,“你来摆。” 梅韵应下,对程丹若道:“夫人,还是奴婢来摆样子,您歇会儿吧。” 程丹若本就手酸,不用做模特更好,把道具交给她,自己则凑过去看他画。 谢玄英侧头瞧了她一眼,失笑,张开手臂。 她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他自背后搂住她:“我先给你画一遍,再教你画一遍?” 程丹若点点头。 “看好,这么运笔。” 他做示范,耐心讲解画人物的技法。 她专心地看着,只见没一会儿,宣纸上就出现了一双手,虽然也过于柔软,纤袅如兰花,但极度神似,关节分明,线和针的位置十分明白,完全能照做。 “试试?”他问。 程丹若抱着学习的心态,试着画了两笔。 果不其然。 大脑:你学会了。 手:你说啥?风太大。 谢玄英建议:“不然,明儿七夕,咱们好好过吧。” 程丹若沉默片时,觉得还是可以迷信一下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