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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关(1 / 3)

“不过,”姚东篱道,“我见她那回,已是六年前,说不定她早已开窍,成为大琴师了。”

“别院的琴不让摸,别院外的琴可多的是。”庄疏庭宽慰自己,“师姐定未放弃抚琴。”

姚东篱瞧了眼庄疏庭:“你何时下山?”

“我上山尚不足十日,此次虽不能像往常那般待够一个月,”庄疏庭道,“二十日怕是可以的。”

“哦?”姚东篱抬手指了指下方,“你瞧瞧。”

庄疏庭顺着姚东篱手指往下一瞧,别院门口有二人手拿长剑正在过招,其中一人是七师兄白藏,另一人竟是桓照夜!

她当即眉心紧蹙,脚尖轻点,掠下山道,翩翩然落至二人中间,挡在白藏身前,面向桓照夜:“你怎么来了?”

白藏急忙收了剑:“十七,他说他是你夫君,来别院寻你,我便试试他身手。你先让开,我同他尚未分出胜负。”

“七师兄,你打不过他。”庄疏庭头都未回,只顾瞧着桓照夜。

白藏不服:“十七你,怎么向着别人?”

桓照夜一路奔波,累了大半日,好不容易找到自在别院,刚向开门的这位七师兄说明身份表明来意,这七师兄二话不说便拔剑刺来。

未过几招,又见庄疏庭同一清俊男子从山上下来,本就不悦的桓照夜更加不悦,如今这七师兄更是火上浇油,本王的王妃向着本王岂不是应该?

桓照夜瞥了眼白藏,又瞥了眼姚东篱,心道,确是个个品貌不凡,但还赶不上本王。

他松了手中长剑,修长手指伸出,攥住庄疏庭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微俯身贴向她耳边,缓缓低语道:“夫人,七日不见,为夫甚是挂怀。”

庄疏庭鼻尖满是桓照夜身上淡淡奇楠冷香,她忍住推开他的念头,心中无奈道,桓照夜,师父的住处定是瞒不住你,但你特意跑来此地,打乱我的筹划,你又要作什么妖?

桓照夜虽是低语,但姚东篱和白藏皆是习武之人,耳力不凡,听得清楚分明。

白藏恼怒道:“未完婚,就叫上夫人了,还又搂又抱。”

桓照夜神色自若,不慌不忙直起身,揽住庄疏庭腰身的手臂却暗暗紧了紧:“我家祖训有言,只要过了文定,便可互称夫君夫人。我搂抱自家夫人,有何不可?”

庄疏庭微微诧异:“竟有这样的祖训?”

“朝元第一任皇帝定下的,赐婚圣旨便是文定的凭证。”桓照夜又补上一句,“且过了文定,便不可退婚,亦不可再同他人成婚,除非其中一人死了。”

“这祖训倒新奇。”姚东篱面带笑意,看向庄疏庭和桓照夜。

一个姿容清绝,泠泠如玉,透出从容不迫的静美。一个萧萧肃肃,气定神闲,满身清贵难掩。

二人一色素袍,瞧在眼中,实是赏心悦目。

这位三殿下,对十七一副情根深种模样。只是十七,我倒瞧不透她。

姚东篱笑道:“十七,如今我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你这位准夫君了。”

庄疏庭并未答言,只看向桓照夜。

“夫人既是师妹,两位师兄唤我妹夫便好。”桓照夜噙上一抹淡笑,“那位是七师兄,不知这位是几师兄?”

“四师兄。”庄疏庭道,“两位师兄,十七先带夫君进去。”

“夫人,稍候片刻。”桓照夜瞧向通往别院的山道,“送与师父和各位师兄弟姐妹的贽见礼快到了。”

远处山道上,薛行走在最前头,后面绵延一溜车马,目之所及约摸七八十辆,还有些隐在茂林修竹中。

庄疏庭面无表情。

白藏一副不可置信模样。

姚东篱笑出声来:“十七,我去唤师父。”

庄疏庭忙道:“四师兄,不要告诉师父。”

姚东篱笑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趁着有这百车厚礼,或可伤得轻些。”

白藏道:“四师兄,我与你同去。”

庄疏庭十分头痛。

来别院前,她百般筹谋。

欲取桓照夜性命一事,定不能告知师父和师兄们。只能说被赐婚桓照夜,作为王妃,该为封地百姓尽些心力。

需先请师父观一观天象,对汝河一带今岁梅雨期时长及雨量大小做一番预测。

若雨期长雨量大,必招致水患。便请四师兄和七师兄隐瞒身份前往汝河一带,一个治理水患,一个防治瘟病。

之所以隐瞒师兄妹这一层关系,只因万一取桓照夜性命失败,她势必要被定罪处死,而他们作为她的师兄,定会受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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