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万业包厢门口时，门是打开的。 两个保洁员拎着扫把和拖布正往这边走，“麻烦请让让。” “等下。”左胤拦住她们，指着空了的包厢开口询问，“万业的人呢。” 保洁员边收拾边回答，“万业公司已经退出此次竞标了。” 五分钟前，后台的工作人员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进来打了招呼就走了。 然后万冰和周初行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底看出了端倪，下一秒就起身撤了。 此时，两人已经上了车，周初行正慵懒的坐在车上看一份计划书。 万冰坐下来叹了口气，脑袋往这边一伸，“看什么呢？” 周初行漫不经心地低声回道，“左旗的交上去的竞标书。” 随即，他骨节分明的手把计划书合上，眼神划过一抹精光，语气平和地开口问道，“我们的计划书还没交上去吧？” 万冰不解地点点头。 周初行轻轻挑眉，意味深长的薄唇轻抿，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正好，不用交了。” “怎么突然退出。”万冰和他出来只是不想有人发现他的身份。 但竞标书一旦上交就有继续参加竞标的权利，所以他们目前也不算退出。 周初行言简意赅的给万冰大致分析了一下左旗的计划书，最后补充道，“左旗的竞标书做的很好，那个云栖有两把刷子。” “左旗做的好管我们什么事？你这是怕了？”万冰听他夸别人就觉得受不鸟！ 周初行自动忽略他的挑衅，“我想把精力放在三个月的政商项目上，虽然云栖的计划书和我们比还差了点，但是对‘疾风’来说，够了。” 万冰了然于心，对于万业来说，正值上升期，‘疾风’项目确实可以让他们大赚一笔，但是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帮助。 反而是那为期三个月的政商项目，才是接下来万业的主要目标。 “那你猜这个‘云栖’会不会也想参加三个月后的政商项目？”万冰又往他那边靠了靠，“兄弟，这次你让但三个月后的政商项目你要是敢让——” 他伸出来一个拳头比量一二。 打不过他也得先表明一下决心。 “去，查查这个云栖。”周初行的话语带着几分兴致勃勃。 这份计划书——真是让他眼前一亮。 —— 会场内，左胤告知江歆宁万业退出竞标这个消息时，江歆宁好像并没有那么惊讶。 她内心也觉得‘疾风’项目实则对万业的帮助不算大。 而这个利润也并非万业目前非要不可的，其实这项目对左旗也没什么好处。 但左胤是个老财迷，见了钱不赚浑身难受！ 失去了万业这个强大的竞争对手，左旗成功中标。 外界并不知道万业退出这次竞标，纷纷传言云栖碾压黑马大佬，云栖的名号一时间响彻整个风投界。 很长一段时间，云栖和黑马大佬的名字都被捆绑在一起成为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话题。 而作为当事人中的其中一位，江歆宁照常生活，好像在风投界掀起波澜的不是她一样。 隔天，她来到万业上班。 江歆宁给万冰倒了杯咖啡，神情八卦地问道，“万总，我怎么听说昨天万业在‘疾风’竞标会上输给左旗了呀？” 万冰睨了一眼，“不是输，我们是放弃竞选退出了。” “啊，为什么呢？”江歆宁在他对面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 万冰听出她在和他打探黑马大佬的消息，而他是最清楚内幕的人。 他想到了那个男人，又看着眼前对那个男人如此好奇的江歆宁，抑制不住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随即又忍住。 万冰眯起了眼睛，故作苦恼的对江歆宁吐苦水，“唉，还不是他那个小老婆，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不，一蹶不振了。” 说完，还适当的叹了几口气，把江歆宁说的深信不疑。 江歆宁一听，非常积极的毛遂自荐起来，“我大学辅修的就是心理学，让我来开导开导他咋样？” 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见黑马大佬。 万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让黑马大佬走出阴影绝对没问题，都不用心理学，你多陪陪他……” 话都说一半被咽下去！ 好险，差点就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万冰心里默默嘀咕。 江歆宁听到这里忽然就觉得画风不对，这被吞下去的后半句话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用心理学开导用什么？她陪黑马大佬什么？ 江歆宁霎时间被冒出来的想法吓一大跳。 她皱着眉头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吐槽，“不是吧，传说中的黑马大佬不会是那种贪图年轻姑娘美色的油腻大叔吧？” 万冰听到她的话吓了一跳，自己明明是调侃几句，怎么被她想成这样了？ 他一边扶额，脑中一边浮现出黑马大佬的身影，除了性别上和江歆宁的形容一致，其余的如果被黑马大佬本人听到也是相当炸裂的程度。 他急忙摆手反驳，“不是不是，哎呀，我的意思是你陪他……去买盆花！” 他瞬间头脑风暴想出了措辞，“对！你不是种花很厉害嘛，都说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养养植物动物就可以了。” 万冰在心里给机智的自己点了无数个赞。 江歆宁半信半疑，还是觉得刚刚万冰的话怪怪的，愈发对黑马大佬感到好奇！ 她刚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嘴角一撇，语气有些抱怨的开口向万冰请假， “万总，反正周总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啥也不让我干，让我种花我也种好了，干脆就让我回家玩儿几天，等周总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复职。” 万冰嘴角抽搐，深知江歆宁这是知道他们在防着她，不免一阵尴尬。 可是又没办法，江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