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椰挞犹豫了。
“别说你不想,承认吧,你想。”
尤娜不愧是宋椰挞这么多年的朋友,宋椰挞前脚被她拉到酒吧,后脚宋椰挞就仰头闷下好几杯度数很高的酒,这架势,像是要把酒吧都干倒。
尤娜在她还要猛喝之前,抓住了她的手,避免她再次闷头喝下,“酒不是这样喝的,你怎么了?”
当时去意大利,不是去度蜜月吗?怎么度个蜜月回来这么苦大仇深,大过年的就这么挂脸了。
几杯已经下肚,就算尤娜拉住她,她也不免地觉得喉咙和胃都火辣辣的。火焰顺着食道直冲天灵盖,她转头又去拿冰水灌下。
这么一通结束,人是更加不清醒了。
但不管尤娜怎么撬,都没能从她口中撬出半点有关意大利之行的任何话,就算是尤娜问到查理温,她也仍然是一言不发。
“早知道你是这样喝酒的,我就不叫你了。小酌一杯,哪有倒得这么快的。”尤娜埋怨着,从宋椰挞包里找手机,想要让查理温来接她。
宋椰挞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消息,尤娜才反应过来,难怪坐下就埋头乱喝,原来是和老公吵架了。
既然被她知道了,那她也该发挥点作用不是?
尤娜招呼着朋友给宋椰挞递酒,宋椰挞也很上道,完全不需要人劝,自己端起酒杯就仰头一闷,完全不带犹豫。
电话没打通,尤娜觉得奇怪,回头看了宋椰挞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查理温的号码发去消息:【你好,我是尤娜,宋椰挞喝多了,你方便来接她回家吗?】
不同于宋椰挞手机上的拨出未接,这次查理温倒是回复得很快:【地址发我。】
尤娜很快把定位发过去,转头把宋椰挞的手机放回包里,给宋椰挞塞了几杯没有酒精的果汁才作罢。
等收到查理温的消息后,她才扶着已经站都站不稳的宋椰挞出去,在查理温的帮助下,把宋椰挞弄进了车里。
宋椰挞倒在后座上就不省人事,查理温看了一眼,微微蹙眉,合上车门时和尤娜道谢。
尤娜摆手说没事,但在查理温上车前,她还是突然提了一嘴:“其实宋椰挞也不是那么完美对吧?”
“什么?”查理温没明白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朋友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宋椰挞从很早之前就是这样了,她做的事情说的话可能是你不喜欢的,但你就是喜欢她,不是么?正因为如此,你才坚持要和她结婚,哪怕她并不愿意,你也还是和她结婚了。”
查理温转过身,正对起尤娜,手搭在车门上,肘间曲起,垂下修长的手指。
他微微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看清楚你的心。如果你是因为爱她而和她结婚,又为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呢?”
尤娜留下问题离开,已经半夜,但街道完全不冷清,裹挟着冷风的喧闹一阵一阵涌来,查理温站在车边好长时间,才动作迟钝地坐进车里。
后座上宋椰挞毫无形象地躺着,长发杂乱散落在四处,遮住了她的脸。
他从回来开始,就不停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忙,就能让那些不该影响到他的记忆和情绪从他脑中消失。
可每一次,只要他想起自己已经和宋椰挞结婚的事实,他就觉得心脏一阵绞痛。
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仍然在他的脑海深处,时不时就跳出来折磨他。
接到尤娜电话之前,他刚从外地出差回到港城,他屏蔽掉宋椰挞的任何消息,自然也就没有接到她的电话和消息,如果不是尤娜给他打电话,或许他现在也不会知道宋椰挞竟然跑出来喝酒,还把自己喝成这样。
宋椰挞所有长大的过程他都一直在她身边,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允许发生的,如果放在以前,宋椰挞敢和别人半夜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他一定会忍不住发脾气。
这一次他却没有生气,而是在想尤娜刚才的那番话。
难道就因为他想要和宋椰挞结婚,他爱宋椰挞,他就一定要接受那些只是一想到就会让他深陷痛苦的记忆吗?
那个和宋椰挞有着欢乐,有着幸福回忆的人到底是谁?倘若他现在要问一问宋椰挞,就算她是清醒的,也一定会觉得难以回答吧。
他从后视镜看向一动不动的宋椰挞,最终还是收起了自己关心的目光,发动车子。
宋椰挞一路都睡得很死,直到保安关门时把声音弄得有点大,才让她有了点反应。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挂在查理温身上,意识到自己在家里,她环着查理温脖颈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些。
虽然吐词不清,但查理温还是听见她带着讨好意味的撒娇:“你回来啦。”
她不停地往查理温身上靠,让查理温躲都没地方躲,只能嫌恶地警告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