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椰挞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就见查理温已经暴怒起来,他掀起一侧外衣,单手叉在腰上,气压极低地将挡在脸边的头发推到另一边。
愤怒让他不得不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以消解这样的认知带来的烦躁。
“宋椰挞,就为了不和我结婚,这样的把戏你还想玩几次?”他转过身,用力拍打床位的铁架,震得病床都晃了几下。“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结婚?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
宋椰挞被这一幕吓到,查理温的可怕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了,但此时此刻,发着脾气的查理温就正站在她面前,朝她亮起獠牙。
回过神来后,宋椰挞才据理力争,“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我对我们结婚是有不满,但不代表我会为此寻死觅活,我不是这样的人。”
“你不是这样的人?”查理温讥笑,他垂下头,肩膀也耸了耸,再抬头时又成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我们刚结婚你就昏迷入院一年,现在又玩这种把戏,宋椰挞,你不想结婚大可以早点告诉我,何必这么自贱自己的身体。”
宋椰挞在他惊人的描述中瞪大了双眼,原来在查理温眼里她是这样的。“别以为你会说几句英语就了不起,什么叫自贱?”
她激动得直接从床上站起来,从海拔上压制查理温的高度。“我为什么会休克昏迷?难道不是因为你给我吃了我不能吃的东西?你是大少爷,是查理温,所以我没有拒绝的资格,无论是婚姻还是一份掺有令我过敏食材的食物,我都没有办法拒绝!”
之前她醒来时忘记了领证之后发生的事情,今早发烧晕倒的时候,她已经全部想起来。
宋路诚和孔蒂商谈好联姻之后,查理温是最开心的人,他甚至比有所图的宋路诚和周月更开心,所以当他知道宋椰挞不想结婚之后,并不是想着哄她理解她,而是用糖水铺威胁她。如果她不同意结婚,不仅宋路诚的算盘要落空,甚至连好不容易发展至今的糖水铺也要功亏一篑。
宋路诚和周月彼时就算再对她残忍,她对糖水铺却还是有感情,她知道查理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所以她不得不妥协。
可她的妥协,并没有换来查理温的尊重,他们领证之后不久,查理温想要她尝尝他新做的甜品,她不想吃,所以拒绝。查理温却再一次大发雷霆,他将厨房所有的用具都推翻,地上一片狼藉,令她晕眩的甜腻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查理温的脾气一向不好,这次却也让她感到意外,这样的暴力倾向,竟然在婚后,这样随意地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能威胁到她的东西太多了,糖水铺,她的父母,她的妹妹,全都是查理温用来威胁她的工具。
她不得不在查理温的注视下,吃下他做出来的那道,后来在节目上被他称作有爱情味道的甜品。
宋椰挞吃下后不久,查理温就因为觉得扫兴而离开了家中,宋椰挞跑去洗手间催吐,却因为对其中的材料过敏直接失去了意识。
宋家人瞒着她的,是那天他们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喉间肿大窒息晕倒,头撞到尖锐处,昏倒在了血泊中。
她昏迷了一年的时间,醒来时头上的伤早已好全,所有人也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些事。
可她想起来了。
她清楚地记起了当时发生的所有一切。
“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管教我?难道我同你结了婚,我就不是人了?我仍然是独立的人,我是宋椰挞,不是只能被成为你的太太!”
宋椰挞几乎是吼出来,一阵大出气,头也觉得有点缺氧,她眼前一阵冒黑,只能扶着头慢慢坐下来。
被一番教育的查理温不仅没有进行反思,反而是惊讶于这样的指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宋椰挞指着鼻子这样谩骂。
他一脸错愕地松开床尾,站直了身体,满眼受伤地望向宋椰挞。“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宋椰挞头晕得厉害,她撑着床,大口大口呼吸着,听到查理温这样说,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
他只是想要一个时刻以他为中心,事事以他为先的没有名字的妻子罢了,这样的角色可以是小猫小狗,也可以是雀鸟,但就是不能是人!
她如果真的遂了他的愿,那才真的叫自贱。
查理温像是被她这样的抨击刺激到,从起初的沉默进阶到发笑,看起来越来越疯魔。“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和你离婚,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放你自由!”
他摔门而去,宋椰挞更是颓得不行,顾不上查理温是何态度,留下何种警告,她全身的力气只够她软下身体,靠在枕头上喘气。
头晕得她看东西都呈雪花状,这样的情况她也确实没精力再去想其他,只能闭上眼休息。
待她缓了好一阵,睁开眼时,病房进来了一个护士。她仔细看了两眼,发现并不是之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