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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02(3 / 4)

“山上。”温穗远远一指。

“穗穗,你要不别去了,天快黑了。”

“但是我就是想你和宝贝了。”一个老太婆当然拗不过年轻人,温穗开玩笑地说道,“奶奶,我就给你半个小时的做饭时间,我半个小时后回来就想吃饭,我饿死了,真的。”

“那你上山小心点,你还认识路的吧,要不要我陪你去?”

“诶,奶奶,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忘记路!”

墓地清冷,阴风阵阵,即使在秋老虎笼罩的九月。其实奶奶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温穗甚至感觉上山一路上的植被都换了一批似的,已经和记忆里长得不太一样了,但是凭借着她仅存的那么一点点回忆和方向感,她还是顺利地寻觅到了目的地。

林氏宝贝之墓。

这个墓碑上就简简单单几个字。当时还是温穗想的。温穗也是没想到林奶奶没有任何改动,就同意了。

墓碑已经很干净了,除了掉落了一片枯叶,温穗把那片叶子拾起来,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喂,林宝贝,今天我没有给你带零食,我今天带身上的钱都给奶奶买菜买水果去了,你不许怪我,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这些奶奶明天肯定会带一些给你的,你到时候好好吃啊,不许嫌弃。”

身边一片寂静,连虫鸟叫声都没有。天色也较她在山下时压暗了一个度。

“我现在已经转去一中了,就是没想到碰到了丁冬,就那会儿那个还没发育起来、特别不起眼的小瘦子丁冬,你还记得么,他现在长可高大了,而且还做了班长,你能想象得了吗?简直笑死我,要不是他眉眼没怎么变,我离他再近都不一定想得到是他。

“然后就,碰到了一些事情,我就想到你了,我这次就直接干涉了,就是……我不希望像你这样的事情在我身边发生第二次了,真的——但主要是你知道吗,又是许嘉乐,许嘉乐那个混蛋是踩了八辈子的狗屎运才能在和你这件事情中能全身而退,但为什么还是不吸取教训,继续做这种不是人的事情啊。而且你知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吗,我和她总共就面对面过两次,她竟然都对我没有印象,我第一次打她我都觉得痛快感丧失了一大半,诶,不过你放心,我没真的打,咱们那会儿打架成那样进派出所的时候都还有我妈来接我,现在我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额,不对,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那个女的……呸呸呸,我继续说,然后我昨天放学后第二次和她交涉,我其实心里也没底,就直白地要求她去给受害方道歉,我提了你的名字,没想到那厮直接脸色都吓白了,对我说温穗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真的太好笑了,这么能屈能伸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初中那会儿干嘛去了真的是。

“林宝贝啊,臭宝贝啊,如果你还在就好了。”这下温穗没流眼泪,但是声音已经梗住了,“我不是不想哭,是因为不能哭,等会儿回去我还要和你奶奶吃饭呢,被她看到我哭了她肯定也会超级超级难受,然后超级超级想你,所以我就不哭了哈,跟你解释一下。

“算了,和你讲点搞笑的事情吧,我才在这个班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丁冬的三角恋,这该死的青春啊,真的太美好了。不过说实话,你觉得丁冬帅吗?现在可能是有一点吧,不过你也没见过,主要是他初中那会儿的形象对我来说记忆太深刻了,我真的会有一种时光割裂感。

“这样都让我想到他了……

“啊,温穗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都过去三年了——你不许偷偷笑啊,我乱说的——我要回去陪你奶奶了,我答应她半小时后回去吃饭,刚刚上山找到这里来真的太不容易了,看来我还是来得不够勤,我给你道歉,我以后经常来看你。”

在太阳彻底西沉之前,温穗赶回了林奶奶家里。

温穗一眼就看出了林奶奶围裙已经摘掉了,一只脚甚至已经穿上了外出的鞋子。

温穗坐在餐桌前,任凭林奶奶开始摆盘忙碌,撒起娇来:“奶奶,我不是答应过你了么,说好了就半个小时,现在也就过了……过了五十分钟而已,你怎么还想出去接我。”

“谁想接你了。”林奶奶把碗筷往温穗面前重重一放,“我管你什么时候回来,管那座山上晚上谁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山上还能怎么危险,咱们宝贝守着我的呢。”

林奶奶彻底被拿没辙:“今天原谅你了啊,下次来吃饭,自己动手拿碗筷。”

温穗闻声便站了起来:“诶呀,今天那不是知道奶奶你特疼我嘛,我就要用你给我准备的碗筷吃饭!奶奶我来盛饭,我来盛饭!哇,灶台焖出来的饭是真的香啊!奶奶,我以后每天来这里吃饭,你吃得消照顾我的嘛?”

林奶奶却横过手臂,把真的要过来帮忙的温穗拦了下来:“你吃得消你就大老远地,从市区里出发,随你天天来,我有什么吃不消的。”

夜色弥漫,从窗缝里散进来的凉风习习,头顶摇晃的暖灯把二人影子时而拉长时而压短。林奶奶烧了四盘菜,可乐鸡翅、蒜蓉茄子、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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