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退休了,便随便选择了一个世界,身体也回到了小时候。她准备平淡的、认真的、安逸的、不打工的、度过这一生。
在长久的压迫中,云络对蠢货深恶痛绝。
正好刚来就碰见一个看上去很蠢的人。
正好当时没钱,顺口骗了点钱。
正好那个人是近卫队的队长。
于是她被逮捕了。她的未来规划也戛然而止。
想到从前,云络发现,她真是和笨蛋犯冲。
只隔一道墙,墙内墙外却截然不同,墙内建筑整洁,就算有污秽也恰好隐藏在林立的建筑中。在白山蓝天的映衬下,云络初来时简直以为是童话中的小镇。
直到来了这里,世界的另一面才险恶展露一角。
灰尘和污垢把整片雪染的污灰。堆着在长久岁月中被腐朽得坑坑洼洼的木板,还有污粘着不清楚何物糊上去的砖块。
靠近墙的不远处有个小屋,它的装饰和城内接近,应该是专门建出来给墙内守界人用的。
但现在那位守界人似乎不在。
也有一些小屋,都是用那种破败的木板支撑寥以御寒,看着破败不堪,几乎让云络怀疑一阵风便可以吹垮。
云络并不认为这种环境下,流放之地能有多少活人,冻死,饿死,亦或者被其他罪人杀死,总会有一个不美好的下场。
往前看,纯白的雪域边缘隐约可以看见漆黑的房屋,黑压压的,笼罩在一种冷冷清清的氛围中,云络决定先看看废弃之地是什么构造,路程不算近也不算远,在这种路程下,但她感觉不到寒冷,也鲜少感知□□的疲力。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雪。
只要迈出步伐脚便会陷在雪里。
云络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等她走近才发现这一片不是房屋,而是废墟,是超过她所想的荒芜。
这个地方好像被废弃了。
云络思索着,目光落到雪地上时猛地顿住,本该绒软的雪地被淤泥压实了。是有人频频在这里活动。
原来被流放之后,这里的罪人没有死亡。
异样被放大了。
她迅速调动起全身的收感器官,在琐细声音响起时,缓慢地,凝重地回头望去。
身后的声响来源于衣服的磨蹭和靴子下压发出的嘎吱雪声,向上打量,流浪汉的打扮,云络目光蓦然顿住,这个人…手上拿着刀,向她逼近。
……不止一个人。
不知不觉,她的背后出现了人影,一个两个三个,有更多人陆陆续续从那些破败的建筑冒出来,他们拿着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破败木板,缓慢地冲云络移动,充满警惕地看着她。
他们手上的什么都有,木棍,刀,铁条,甚至有树枝和锅铲。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群人身上的衣服单薄又破旧,比云络身上的裙子也厚不了多少,洗得发白发硬。露出来的皮肤被冻的通红,有些人披了毯子,也是一只手紧紧攥着毯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捡着的武器。用那种莫名恶意的视线盯着云络。
云络警惕地后退一步。忽然想起来,刚刚自己对于大部分人都死亡的揣测。
这里没有食物。
最大的食物来源其实是人类。
他们或许是把她看为食物。
她现在身体很小,就算曾经有过针对体术的学习,现在也绝对战斗不过这么多大人。
最先在前拿刀的男人缓步向前,几步之间,毫不犹豫地冲云络挥舞起刀刃。
她听见了刀刃摩擦寒冷空气的破空之声。心脏都几乎要停止跳动。
在一瞬间,她收缩瞳孔映照的世界内——
刀刃的轨迹划破空气之后,突兀地停留在上空。
云络隔着刀刃,直直迎上那个男人震惊的表情,片刻之后,她的心脏才迟钝地、剧烈地、跳动开。
为什么没有劈下?
云络刚刚、疯狂想着自救的念头。
而那个刀刃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如她所想的停下了。
云络忽然想起来,她之前一直在外神手下工作,所以没意识到自己的强大。
或许、也许。
她其实超强。
这时,突然有一道阴影隔绝了她的视线,有人影冲在她和男人中间,背对着她伸展双臂呈现保护的姿态,冲着那群人怒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只是一个孩子!”
原本酝酿的杀意被打断,云络不由愣住看着她面前的背影。
这是一位中年的女性。
她愤愤地指责:“即使如何也不能对孩子下手,我们失去的孩子已经够多了。”
“孩子,就是孩子。”后头有人冷嘲一声:“谁知道这个孩子什么来头。”
而拿着刀的男人却是复杂地看着云络,刚刚那一瞬间,他莫名其妙感到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