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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2 / 3)

的就是夷族的“弑君罪”,到时,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都会付诸东流。

权衡再三,她选择了答应沈著。

一月后,太后李徽仪以天子年幼,不堪重任,禅位给梁文帝第七子桓王赵承祐,此后撤掉珠帘,退居后宫。

沈著登基以后,将她软禁在了寝宫。

李徽仪生的是极好看的。远看着清冷孤高,待近处细看时会发现她长着一双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眸,是带了些妩媚在里头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不过此时的美娇娘,眸中却无半分光彩,神色木讷地坐在榻沿。

来人的脚步在这夜深阒寂的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一步一步,仿佛带着不知名的死亡审判,踩在她的心头。

李徽仪稍稍抬了抬眼,看见沈著着了玄色暗纹寝袍,她不是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以致于在沈著坐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时,她以手肘狠狠地捣在了沈著腰间,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并无半分迟钝,仿佛方才无事发生。

直到沈著的薄唇即将覆上来时,她又闭着眼将头偏开。

一声轻哼传进了李徽仪的耳中。

紧接着,她觉着腰间一紧,下巴被紧紧捏住,小脸也被迫抬起。

“睁开眼,看着我!”沈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此时却带了几分不容置否的上位者的威严在里面。

消极抵抗是此时李徽仪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沈著带着薄茧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摩挲着李徽仪的唇,“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睁眼,我便把赵谕那孽种丢出去喂狗。”

李徽仪蓦地睁开眼,眸中尽是惊恐,拼力地从喉管中挤出来两个字:“不、不要……”

沈著莫名其妙地一阵心火,捏着她的下巴的指尖更加用力:“怎么?和赵承祁生的孽种就那么让你在乎?”他眸光微敛,似是在思索什么,“我没记错的话,这可是我登基三日来你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为了那个孽种?啊?”他说到最后,突然提高了音调。

沈著一句一句的“孽种”,只是让李徽仪觉得钻心的疼。

“当初说我‘死’了,连尸骨都没找到,你就迫不及待地撕了同我的婚书,转头嫁给了赵承祁。”沈著的眸色更加幽深,仿佛他这个人一样,叫人永远都看不到尽头在哪里,“哦不对,都不能叫‘嫁’,毕竟你是自愿给他做妾的。”

沈著轻飘飘的话,却宛如这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将她的心一层层血淋淋的刨开。

渐渐的,李徽仪的眸子上染了一层氤氲。

沈著心头一紧,更是烦躁,索性将她再往怀里带了几分,凉薄的唇对着她的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攫取着她口腔里的空气。

李徽仪出自本能地反抗,沈著却无动于衷,反而吻得更深,一直到她喉中溢出断断续续地呜咽声,沈著才“大发慈悲”地放开了她。

李徽仪的唇微微张着,拼力的去呼吸周遭的新鲜空气,眸中还潋滟着泪花,眼尾晕染上一层薄红。

被沈著捏着的下巴早已疼到麻木,李徽仪轻轻吸了吸鼻子,很细微的动作,却被沈著尽收眼底。

他颇是讥诮地挑了挑眉,舔了舔唇,似是在回味方才的片刻,捏着她下颔的手也松了开来:“这么笨,连换气都不会,我那位好大哥赵承祁对你还真是耐得下来性子。”

“这么笨,来,叫声‘祐郎’,我教你。”

往事一下子就争先恐后地涌入了脑海,少时他说这样的话,语调是轻快的,对她的宠溺是分毫不加掩饰的。她心头瞬间就堵得厉害,良久才说出句:“我没有……”

“没有?”沈著加重了语气,这次他的手没有再玩弄李徽仪的唇,反而缓缓下移,捏住了她腰侧的衣带,不消怎么用力,便露出她里面所着的白净的亵衣。

“你想说你没有去勾赵承祁,没有朝他自荐枕席?那堂堂陇西李氏的嫡女怎么会嫁给他那种庸俗无能之辈做妾?那赵谕,又是哪来的?”沈著胸膛起伏,微微喘着粗气,蓦地扬高了声音。

李徽仪很想和他解释当年的事情,却发现无从开口。

因为的的确确是她自己为了父亲兄长、陇西李氏要嫁给赵承祁做侧妃的,没有人强迫她。

她当年也真得亲手撕了与他的婚书,不过是害怕被人捏到把柄,不过是不想午夜梦回睁眼时看到身侧赵承祁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就觉得恶心难受。

她自欺欺人,仿佛撕了那纸婚书,当年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就真得只会停留在自己的回忆里,不会看见她后来的不堪。

为此,她在嫁赵承祁时,还特意将名字从李颂月改成了李徽仪。

因为“颂月”这个名字太好了,承载了她和赵承祐之间的所有美好,她一点点也不想让它沾上权欲的污尘。

所以,此时怎么的解释在早已情绪化成一头狮子的沈著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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