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学院,中央广场。
所有比赛在不久前落下帷幕,散场后,年轻的魂师们三三两两离开。
西边花圃旁,邪月单手把玩着团体冠军的奖牌,眯着眼睛等人。
两大帝国的皇家学院预计在三天后离开,退场后,水箬抱着一个小木盒直接往天斗皇家学院队伍那里跑了过去,邪月还没来得及问,只能让小熊跑了。
邪月身后,云星之和凌梭正埋头捣鼓着冠军奖品,一个看起来很笨重,但是相当不普通的魂导器。
等了好一段时间,邪月看到小熊空手而归,不禁往天斗那个方向望了望,自言自语,“玉天恒抱着什么玩意,宝贝似的。”
水箬耳朵很灵,“我送给他的一幅画。”
小木盒里装的是一副肖像画。
画上,蓝衣少年,怒目扬眉,身后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蓝紫色电流环绕,栩栩如生。
刚听完草草描述,邪月就揪住了准备吃饭的小熊,“你自己画的?”
“当然了,凌梭指导,”水箬得意地指了指一旁的白衣书生。
邪月瞥了瞥满脸无辜的凌梭,温声问道,“为什么突然想送画?”
“娜娜说你因为玉天恒带我喝酒和他打了一架,我这不替你道个歉嘛。”
邪月一听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心头莫名又冒出了一点闷气,伸手就捏住水箬的脸颊不放,又揉又捏,“我为什么要道歉?”
“哥哥,快放手,”水箬感觉着旁边的不少目光都投过来了,有些害羞,在她的认知里,小时候被揉一揉就算了,长大了可不行。
“邪月,放手!”
“你叫我什么?”邪月挑挑眉。
“怎么了,你不叫邪月吗?”小熊理直气壮。
“行,我喜欢你叫我名字,不过别想转移话题,我为什么要道歉?”
小熊猛地愣了一下,抓着邪月的手腕使劲往外推,嘟嘟囔囔,“他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就,就送点东西补偿一下。”
“莫名其妙?”邪小少年不依不挠。
“因为他打不过你啊,所以肯定是挨打的那个。”
不错。
邪月很满意,不忘补了一句,“我也要。”
“要什么?”
“画。”
“好呀,”小熊拍拍脑袋,“我画过好多张了,给哥哥专门画一张大的。”
“好多张?”邪月惊了,“我怎么不知道。”
小熊神秘一笑,指了指云星之,“我画你很快的,小星星拿去兜售了,哥哥你超受欢迎。”
在邪月回头之前,云星之已拔腿就跑。
水箬常常和凌梭下棋,凌梭闲暇时喜爱作画,所以她也跟着画一些,然后就被奸商云星之卖了。
邪月的心情有些复杂,又气又好笑。
“你还画了谁?”
“只有你,”小熊眸光真挚。
邪月气消了,被卖了就卖了吧。
……
三个月后。
武魂城东门,一辆以乌紫为底色的马车从城门口飞驰而出。
那马车从外观上看并无特别之处,只有车厢较大。
普通人看不出区别,可一般魂师是绝对不敢靠近的,因为整架马车,都充斥着封号斗罗的气息。
车外,马蹄溅起尘土,一抹鬼影时隐时现,车厢内,一共有七人。
左侧有三人,戴落筱与胡列娜斜倚在靠垫上,她们在闭目养神,凌梭也在左侧,离得远一些,正襟危坐。
右侧坐着焱、云星之,还有邪月。
除了邪月,其他两个男孩的坐姿都比较豪放,趴在窗户上聊得热火朝天,而邪月一直盯着车后那被海蓝气雾包裹的女孩,水箬。
云星之是车上最“聒噪”的人,和焱聊了好一会儿,就把目光转向了坐得笔直的凌梭,念念有词,“我怎么觉得他最近越来越傻了。”
“春天来了呗,”焱随口答应,他的目光一直悄悄落在胡列娜那里,凌梭那不自然的几次视线拐弯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齐齐瞄了一眼戴落筱,两个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冰山,”焱偷摸点头。
“美人,”云星之小声接上。
聊得眉飞色舞的两个人一时得意忘形,然后,被冰冷低沉的声线吓了一大跳。
“你们,”邪月捻了捻手指,朝着车后侧了侧头。
小题大作。
被迫接受现实的云星之默默嘀咕。
车后,水箬正封闭了五感,盘膝调息,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压力试炼,身体略有损伤,这是她自身特有的疗伤方式。
她在三天前突破40级,向比比东提出,自己的第四环要猎取万年魂兽。
比比东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