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地牢里关着两只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陈雨洁等人毫无防备被吓得贴在墙上,而队长早已见怪不怪了。“这就是感染了阴蛊的寨民,我们称它们为人蛇,具体谁是柳傍的父亲,我现在也分不清楚,而且他们的意识早就消失了。” 两只人蛇越来越暴躁,黑色锋利的指甲不断挠着栅栏,发出刺耳的声音。白珊缓缓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问:“他们用了多久变成这幅模样的?” “从他们进到雾中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八年了,我记得那时的柳傍刚满周岁。当时进去的一共六人,只有他两出来,两人先是有点疯癫,没多久身上就开始长出鳞片,最初长一片鳞需要一周的时间,可后来越来越快,相貌也逐渐变化扭曲,寨里的老蛊师寻遍各种办法都无能为力,最后无奈只得先把两人关起来。”队长眼神里也透露出无奈与同情。 白珊听后露出惊讶的表情:“有些蛊虫可以使人的角质层硬化或改变形态,我曾见过一些人中了蛊术后皮肤逐渐长成树皮,但像这样连身体结构都会改变的还是第一次见。队长,我需要仔细研究下,能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我去拿麻药,你们小心些,千万不要靠近。” 队长刚出去柳傍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要上前与父亲相认,但他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父亲的长相,而且两只人蛇现在长得几乎一样,完全无法分辨。柳傍不死心,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因为母亲说“柳傍”就是父亲起的,所以他希望用这两个字唤起父亲心底的记忆。 也许是柳傍的方法奏效,一只人蛇逐渐安静下来,眼神也愈来愈变得温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叫着儿子的名字。柳傍很确定他一定是父亲,随即便走上去相认,但另一只人蛇突然伸出手,眼看就要抓到柳傍的脸,云志立即出刀阻止,同一时间柳父转身将其扑倒,双手死死掐住脖子,另一只人蛇感受到来自同类的强大威胁,挣脱出来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 柳父看着儿子,眼睛里逐渐流出泪水,嘴里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声。柳傍摸着父亲的脸颊说:“我们也许能找到治愈你的办法,千万别放弃,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阿乃也在等你回去。” 柳父苦于无法表达,导致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居然嘶吼起来,双手用力拍打着栅栏,似乎想要冲出来。这时队长回来将一个点燃的香炉放在地上,又给每人一片叶子让含在嘴里,道:“这是迷香,以前我们也是用这个迷晕人蛇的,那片叶子可以中和烟气里的毒素。” 白色的烟气很快弥漫开来,人蛇愤力挣扎着,眼神逐渐涣散,很快便倒地不起。队长叫来几名苗人,打开牢门将一只人蛇捆绑结实后抬出去。白珊急忙上前翻开人蛇的嘴,仔细看着内部构造,然后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最后翻开眼皮,惊奇地发现人蛇的眼角膜上居然长出了另一层透明的薄膜,这使得它们的眼睛更容易聚光,在光线很差或者很强的环境下依然可以看到东西。 “它们的骨骼没有变化,和人类一样,但是全身的肌肉变得更加发达,皮肤上的鳞片就不用说了,是角质层的变异,现在就是不知道内脏是否有异变,而且不清楚蛊虫寄生在哪个部位,想要找到就需要解剖。”白珊说完就让队长将人蛇抬回牢里。 队长道:“这也是寨里的蛊师一直困扰的问题,他们也说看不到蛊虫就无法得知其饲养的方法,进而就没办法找到对策,你打算怎么办?解剖了他们可就没命了。” 柳傍一听到要解剖父亲立即跳出来阻止,白珊解释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他们的。陈队,我觉得三清说的和画上画的那些人身蛇首的怪物,就是中了蛊术的人类,我们进去后抓一只解剖吧,我需要亲眼看一下蛊虫,不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一定要解剖么?竟然他们是在雾里中的蛊术,那我们不能直接抓几只蛊虫么?”陈雨洁问。 白珊解释道:“没那么简单,蛊虫在培养成型时的形态和进入人体后是不一样的,就像蝌蚪变成青蛙,一开始很可能就是米粒大小的卵,或者一条丝线,只有进入人体后才会发育成长,所以我们开始根本不知道它们在哪或是什么样的。” “尽然如此,我们就快些出发吧,争取早日让他们恢复原状,另外我想早点会会袭击寨子的那些人。”云志说完先独自走了出去。 陈雨洁清楚云志身为一名特种兵,最看不得无辜的人受到牵连,随即跟了上去并下令即刻出发。白珊临走前让队长取下一片人蛇的鳞片,说是可能用得着。路上考古队再三叮嘱柳傍,只让其领路到毒雾边缘处就立即返回。 苗族中外出巡逻的护卫人员慌忙跑回来报告队长,离寨子几公里处又发现两队人马,并留下一人严密监视其行动。此时,徐乾和炎烈两人正在交手,黑刀与青铜剑激烈地碰撞,其他人则手忙脚乱地处理着满地的毒蛇和蜈蚣,两边懂得蛊术的队员正将驱虫药分撒在周围。徐坤在混乱中察觉到躲在远处的人并快速冲过去,苗人见行事暴露,原地扔下一颗雾弹转身就跑,结果迎面撞上了早就潜伏过来的金爷,而当金爷看到是苗人时,居然直接将路让开,徐坤也没有追击苗人而是和金爷战到一起。 金爷有短剑的加持攻击极具威胁性,但徐坤年轻力壮,体力更是远超金爷,几番灵巧地闪避后两人僵持不下。此时苗人已经跑远,金爷看到后原本以为徐坤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