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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 / 3)

肩膀。

他的肩很宽大,并不像寻常少年那般瘦削单薄——赵祈月后来才知道,他的肩膀承载了多少国泰民安的重任,多少内外忧患的压力。

量完肩膀便是量腰身,这是最尴尬的地方,赵祈月正有些踌躇不定,却见他大大方方地抬起了手,一脸风轻云淡。

人家这么自然她扭捏什么。

她来到他背后,双手顺着绳子两端半环住了他精瘦结实的腰身,这种姿势实在太过旖旎,赵祈月硬着头皮慌慌张张地抽出绳子打了个结,便垂眸不再看他。

他轻笑,“如此紧张作何?”

“可以了,我们走吧。”赵祈月将绳子递给了堂倌,“大致多久可以做好?”

“一旬左右。”

赵祈月走得快,没有跟闻娘打过招呼。闻娘出来时招来了个堂倌闻清情况,堂倌也是个爱好讲闲话的,便将当时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闻娘,包括量身时赵祈月涨得通红的脸蛋和量完后落荒而逃的窘态。

看来是促成了一门喜事呢,闻娘心想。

赵家。

今夜又是大雪,刺骨猛烈的寒风吹得赵祈月年久失修的窗户吱呀乱响。

“今年可真够冷的。”赵祈月摸了摸冻得通红的鼻尖,指尖传来了冰凉的感觉。

过几日要测验了,酉时用完晚饭赵文夕便拉着宋清辞给她开小灶去了,这会还没结束。赵祈月想了想便去厨房烧起了火,给他们做个夜宵补补。

赵祈月在现代很爱钻研各种美食,孤儿院的小厨房经常能看到她的身影。

这种天气什么最能抚慰人心呢?当然是一碗热乎乎的红糖麻薯啦!

忙活了一会儿,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麻薯做好了。麻薯里下了醇厚顺滑的牛乳,搅拌间软糯拉丝,清香的红糖水与雪白的麻薯融合在一起,尝起来口感多重。

赵祈月端着夜宵进来的时候,见宋清辞正给赵文夕讲着文章,明明昧昧的烛光在黑暗中跳动着,打在他清冷俊秀的侧脸上,讲文章时清冽而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敲动她的心弦,让人深陷其中。

“阿姊,你来给我们送吃的来啦。”

赵祈月自觉有些失礼,笑道:“打扰你们了。”她将夜宵放下便想离开,不料赵文夕拉住了她的衣袂,“阿姊,你留下来一起听吧。”

宋清辞点点头,对他而言无不一样。

宋清辞继续讲起了适才的文章,由于赵祈月尚未接触过如此晦涩难懂的文章,不由得有些分神。她盯着那摇摇晃晃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面容,竟叫人有些看不真切。

忽然间,赵文夕眨了眨眼道:“阿兄,要不你与我阿姊成亲,做我姊婿吧。”

宋清辞拿着书册的手一顿,眼眸中透出不解。

“你在说什么啊赵文夕。”赵祈月拿起手旁的书册拍了下赵文夕那颗爱胡思乱想的脑瓜。

“你没看我姐,盯着你看好久了。而且阿兄博学多识,当我的姊婿该有多好。”

赵祈月恨不得马上用针缝上她的小嘴,她这妹妹从小就没长脑,讲话总是快言快语。

宋清辞倒是从头至尾都一脸淡然,好像事不关己。她并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的眼眸在烛光的照耀下像皎月一般清澈闪亮,但却好似一股死水般空洞洞的,泛不起一丝涟漪。

“我说的是事实啊,我舍不得阿兄走,如果阿兄成了我的姊婿就不会走了。”赵文夕眨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并无觉得自己话有不对。

“我走了,你好好学,别整天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赵祈月再次拍了下她充满浆糊的脑袋,眼神躲闪,着急忙慌地回了房。

她平复了下适才慌乱的情绪,这个赵文夕,真的得好好教育一下。不过赵文夕说的也不无道理,过些时日如若他恢复了记忆,便要离开了罢。

她不由得想起宋清辞适才的反应,正常人若是不喜,便会板起脸来表露不满——宋清辞却像是置之度外般,好生奇怪。

她也说不清怪在哪。

翌日。

或许是昨夜思虑过多导致夜不能寐,赵祈月睡到午时才起身。

赵文夕已经早早用过早饭去学堂了,今日便是云溪书院的测验日。

大厅里没有人,桌上摆着剩余的一些清粥小菜,应是娘亲给她留的。赵祈月四处探了探,也没见宋清辞身影。

她打开门,腊月尖锐刺骨的寒风夹着飞雪扑了进来,寒气凌厉霸道地驱赶了屋内的每一寸温暖。她还未来得及打寒噤,眼神越过飞雪,落在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那高大而清瘦的身影屹立在雪地上,一头高高束起的墨发与月白色发带随着寒风飘动飞舞,月白色的衣袍像是与这雪白的天地融为一体般,宛若神祇。

赵祈月忽然觉得,他像是天上的皎月,清澈,明亮,却遥不可及。也像是暂时遗落在这小镇里的沧海明珠,无论在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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