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打扰,便带着黄妈找了一圈,最后还是在端木老爷的书房里找到两本,袁妈便从书房中专管老爷各类书籍的谢先生那里借了出来。
墨子桐一夜苦修,认识了棋盘上的天元星位中腹边线等,基本弄清楚了棋局摆阵布局和提子打劫基本规则,也分清了真眼假眼、甚至还学会看双飞燕和纽十字棋局。
此刻听了叶晨露要和自已下棋,知躲不过了,便道:“好吧!露儿棋艺了得,我怕是下不过。要是输了你想要什么?”
叶晨露面露得意之色笑道:“还没下你就认输了,这多没意思,还是等下完再说吧!”
听两个要下棋,春画便忙和黄妈将那时紫藤和小丫头抬来的紫檀棋案放在炕上,墨子桐和叶晨露就像两团月季花娇颤颤凑在一处开始下起了棋。
鲁姨娘看她们俩下棋,便到外间屋坐在一个用墨线绘着细密卷草花纹的圆弧圈椅上,看黄妈和春画拿着珠玉、金璃和各色丝线接着昨日未打完的缨络,给墨子桐的青玉犬打缨络。缨络和紫藤两个则拿着根红头绳在玩翻花绳。
墨子桐虽看了一夜棋书,倒底时间短,并不十分懂得棋局的奥妙所在。棋局很快结束,叶晨露大获全胜。
叶晨露看着棋盘上那仿佛被墨色浸染出的图画,只星星点点在黑棋中摆着几个白玉棋子,便得意地笑道:“今天赢得爽利,一点也不费事,想是我这几天棋艺又长进了,前日和姐姐下棋,她只赢了我十来个子,今日你应该算是全军覆没,都不需要算子儿了。子桐,你说改日我是不是可以和姐夫一战了?哎!你听说过没有,我姐夫可是朝野上下数得着的棋局高手,前年和日本国、新罗国什么顶尖棋手下棋,都下赢过他们。如果我能和姐夫下个平手,父亲和母亲定然高兴。”
墨子桐看叶晨露得意的样子,自顾夸个没完,脸上看去就有些沮丧。
鲁姨娘听叶晨露在里面说话,便走了进来,看了看棋盘,又看墨子桐不高兴,便向门外喊道:“缨络、春画,小姐们下完棋了,快来收拾了,小姐也该吃药了。黄妈你去灶上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墨子桐一听知鲁姨娘在为自已解围,心中倒有了喜色,便笑着对叶晨露说道:“我是孔夫子搬家就剩输了,你今日这棋技以后我可不敢和你再下棋了,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以后你还是找高手下吧,免得倒弄坏了你的棋艺。”
叶晨露听了脸上有些绯红,拉着墨子桐衣袖道:“子桐,你是不是生气了,好啦好啦,我能和谁下去,这京城虽大,也就和你还能聊个天,解个闷,下个棋什么的,其他人家的那些个大小姐,一个个牛气冲天,头扬到天上去了,我才不和她们玩呢!大不了那荷包我不要了还不行嘛,你以后还得和我玩,好不好嘛,不生气了,行不行呀!”
墨子桐本想几句话把叶晨露打发了,以后也没了下棋这烦恼事了,谁知她这么粘人,一时倒不知该答应还是不答应。鲁姨娘看墨子桐不作声,便笑着对叶晨露道:“好姑娘,这是哪里的话,桐儿拢共也没几个朋友,这回腿一伤,更没个人说话,怎么会不和你玩,你放心,她不是为刚才下棋的事生气呢,肯定是听着又要吃药所以心里不乐意呢,是不是桐儿?”
墨子桐看鲁姨娘给自已架了台阶,忙点头笑着道:“不生气,不生气,哪有那么多的气好生,再说了下棋就是比赛,比赛就得有输赢,常常比一下棋艺才能提高得快,以后和露儿不但要下,还要常下。”
叶晨露看墨子桐那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倒笑了起来道:“又不是在朝堂陪王伴驾,你这忽然正经起来,倒让我想起个典故来。”
墨子桐便问道:“什么典故?说来听听。”
叶晨露笑道:“以前有位当官的,年纪大了仍不愿回家休养,皇上就打算劝他回家,把官位让出来。谁知他听说后就一本正经的对皇上说,自己没老,还在朝堂上跳跃驰走,健步如飞,证明自已并不老,满朝人都笑他是不老骑士。”
墨子桐听了并不觉得可笑,但又不好驳了叶晨露面子,便假装笑道:“有趣,有趣。露儿,你知道还真多,以后多讲讲这样的故事,让我也长长见识。”鲁姨娘听了只呡嘴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