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可理喻,不可救药,桐妹妹清清白白的女孩儿,你少拿她说事?”
胡姨娘道:“老爷急什么,太太病糊涂了,我可明白得很,你打墨小姐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啥事能瞒过我的眼去。不论男女,都有七情六欲,那眉眼中的意思我一看便知,别说你为一个女人动心,就是你此刻为男人动心我也能看出来,你别想赖账。这世道不公平,为何只许男人三妻四妾,不许女人夜夜新娘。我不服。”
端木华听到这已经无言对答,只得向门外喊道:“来人,今日已晚,先关在柴房里找人看着,明日再发落。”
看着下人将胡姨娘带走,端木华一时不知该如处理这女人了:京城就这么大,把她卖了吧,又担心她出去胡说。不买放在家里,这显然就是个祸害,这倒底如何是好?
韩朔看着下人们将胡姨娘送到柴房,回来复命,看端木华一脸愁容,便道:“老爷,听说有一批返回西洋的人,最近就要出发了,他们回去,需穿过丝绸之路沿着无人的沙漠,山谷,穿越海峡,走几年工夫才能到西洋地界。一路上为了解闷,正打听着买些姑娘们,这胡姨娘何不卖与他们?”
端木华一听眼前一亮道:“对呀,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明日就去办,不拘多少银子都卖,只一条,人我们先看着,出发时才能交到他们手中,免得节外生枝,坏我端木家名誉。”
韩朔领命而去。即日便打听了买家,不上十日工夫人胡姨娘就被带走,一路西行去往西洋之地不提。
茯苓几个人到叶府已经半月有余了,袁妈专管几房姨娘出门子的事,因此倒也轻松自在。
茯苓、紫苏、冬葵、桃叶到了叶府却未安排具体事宜,也未分配到各房中。每日上午跟着女先生识字看医书,下午跟着教引嬷嬷学习礼仪。
玉面书生谢瑛知道茯苓和紫苏等人被拨入叶府的事,已经从家庙里回来后的几天了。
这天晚上,添喜拿着些酒菜来到玉面书生房里串门,进来后喝了几杯酒,两个人闲聊起来,只听添喜随意说道:“太太房里的茯苓、紫苏、冬葵、桃枝还有袁妈全部到叶府里当差去了,以后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了。”
谢瑛听了心中一怔,忙问道:“什么?这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添喜笑道:“先生消息怎么还没我的灵通,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谢瑛心想:可真是节外生枝,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早知如此该听茯苓的话,趁太太活着时早些给老爷太太坦白了那事,也许这会子和茯苓都做了夫妻了。这下麻烦大了,我们与叶家没有瓜葛,就是提着猪头也找不着庙门。
心里想着,面上又不能露出来,便说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为何要把她们几个拨到叶府里去?
添喜叹口气道:我听院里的老妈妈们说,当年太太嫁过来时带了袁妈和四个丫鬟,现在当年那四个丫头死的死、散的散,现在算是还回去了,听府里人私下这么说,具体我也不甚清楚。就是那日家庙里她们五个就跟着叶太太走了。”
谢瑛忙问道:“还听到什么了?”
添喜凑上前用神秘地语气说道:“我还听说他们四个到叶府去不做事,只学习医术和礼仪,这些都是主子才学的东西,难道她们四个要当主子了不成?”
正说着,鸿来在门外说道:“谢先生在吗?老爷在书房找你有事说。”
添喜听老爷找谢瑛,忙和谢瑛散了。谢瑛来到端木华书房里,只见端木华正拿着一封信在看,见玉面书生进来便道:“谢先生请坐。”
谢瑛忙作揖道:“老爷有什么吩咐?”
端木华笑了笑说道:“我这有一桩关于先生的好事,说与你高兴高兴。”
谢瑛不解地问道:“老爷说关于我的好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