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备悄悄放在茶水中,谁知她不知那日烧的茶水并不是来煮茶用的,是春芽嚷着头痒,小支棱和春芽在一个屋里住着,这茶水是煮了专门给春芽洗头的,因此,虽放了药膏众人并未觉察。
第二日,巧烟又悄悄放了一回在茶水中,偏偏端木华来了关雎阁中,送到墨子桐屋里的茶,墨子桐那时正好不在屋里,端木华倒一口气喝了三盏,说是酒后口渴的紧。谁知喝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端木华脱水险些要了半条命去。
忙请了胡大夫来瞧了,又问了饮食茶水,看那碗中剩下的茶水,吃了一口尝了断定茶中有巴豆膏。
一时院中人人自危,查来查去,小支棱那日正好休息告了假回家去了,那日茶房是绿君代替看着煮的,一时人人都怀疑起绿君来。
端木华第二日好转后,好奇好问墨子桐:“桐儿,这回谁下的药你怎么不查一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成?”
墨子桐若有所思地说道:“下药那人摆明是要害小支棱,只是她不知那日小支棱不在院里当值,所以这人不但能进了院子,还能进茶房,应该就是院里的丫头,我看平日里小支棱除了对巧烟不大友善,其他人与她并无隔阂,因此这事十有八九是巧烟做的。”
端木华不解地道:“她们两个有矛盾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这要馅害成功,小支棱必被撵出去,这得有多大的仇才做这样狠的事。”
墨子桐冷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巧烟来我们府里不是简单的被人欺负的走投无路了,我看那丫头平日不言不语,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怕是来者不善。”
端木华看着墨子桐道:“既然这样,那就撵出去省些心,这样的放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
墨子桐笑道:“她费心进来总得给机会让她多唱两出,且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要是撵出去了,她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反不如放在身边看着的好。”
端木华不屑地说道:“桐儿,你是不是想过头了,一个小丫头能翻出多大的浪来,你也太小心,你嘴里说的巧烟倒是哪一个,我怎么对不上号!”
墨子桐笑道:“这也容易,我这会子就叫进来让你认认。”说着,便对窗外喊道:“巧烟,进来一下。”
墨子桐喊完巧烟后又转头对端木华说道:“这事我虽然清楚是这丫头做下的,但此刻还不能揭开谜底,此事又需得给众人有个说法,少不得我担下来,就说是我吩咐绿君特意煮的,谁知让老爷误食了。”
巧烟此时正坐在窗下台阶上发呆,忽听太太叫自已,以为听错了,正在疑惑,绿君已走到巧烟跟前道:“太太叫你呢,还不进去,发什么呆呢?”
巧烟听了忙站起身答应着,又从台阶上拿起那块垫在身下坐过的帕子,转身进了墨子桐卧房。到了外间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只在门口回道:“太太,您找我?”
墨子桐笑道:“进来吧!我有话问你。”
巧烟进了屋子,端木华抬眼一看并无什么印象,便不说话。
只听墨子桐问道:“巧烟,我和老爷想做个龙凤呈祥的风筝,你那天那个牡丹花风筝做的不错,想问问这图样子不对称,怎么找平衡?”
巧烟笑道:“太太,这个容易,做好的风筝拿眼睛看着找到一个中心点,将这个中点放在手上,上下左右调整到最中间的点,只有在这个点上风筝才不会乱晃,这个中心点就是风筝线的中心,以这个点为中心,四面固定上长短不一的线,提起来看看前后左右的重量是不是一样,如果不一样,就在轻的那头加一点重量,加好后得试飞一下,不合适再重新加重或减重。做风筝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尾巴,我那天那个牡丹花的风筝,做了几片绿叶,其实那个绿叶就是尾巴,没有尾巴风筝飞不了多高,而且会乱转。”
端木华和墨子桐听巧烟说得头头是道,不由都点点头,只听墨子桐对巧烟说道:“看你对做风筝还有些本事,明天你把手头的活交给别人去做,我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我好好做一个龙凤呈祥的风筝,前些天比赛风筝,老爷不在,这个你做好我和老爷还有姨娘们也放放晦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