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家福一听忙将手放开,潭灵儿趁机往后一跳,随即拿手掌往邓家福身上狠命一推,只见邓家福往后倒退了几步。
潭灵儿又跳起来了个连环腿,邓家福接连被击,一下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那几个小喽啰一哄而上,将邓家福牢牢按在地上。
潭灵儿见邓家福倒地便大笑不止道:“把你们姐夫给我抓牢了,我倒要看看你哪根骨头硬?”
话音刚落,只见郭启明就从邓家福身上抓起一个小喽啰,往身后一甩,那小喽啰一个仰面朝天就摔在远处。
紧接着郭启明又抓起一个摔了过去,躺在地下的邓家福趁机将双手挣脱,把按着自己的一个小喽啰使劲一推,然后往旁边一滚,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
郭启明看邓家福站了起来,就与邓家福来了个背靠背,两个将手挡在胸前,那几个小喽啰尝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近身。
这时潭灵儿不知从哪里找来根大木棒,郭启明一看,就喊道:“兄弟,快跑,这母夜叉疯了。”
邓家福便和郭启明往远处跑去,那几个小喽啰跟着跑了一阵,慢慢拉开了距离,便一个个喘着粗气在路上停了下来,潭灵儿也扔了大棒子跟了过来。
一看两人已跑远,就狠声道:“今天算你们跑得快,改天别犯在我手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手一扬喊道:“走,吃茶去。那几个小喽啰便屁颠屁颠跟在后面往茶坊走去。”
却说郭启明和邓家福跑了一阵回头看潭灵儿一伙并未追上来,才放慢脚步,两个边走边说起话来。
“兄弟,你叫什么,做什么的,你怎么和那个疯丫头结了怨?”
“我叫邓家福,现在是端木府老爷书房里当差的。我和那丫头一言难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哦,是欠她钱了还是怎么了?”
“唉,要是欠了钱还好说,比欠钱的事麻烦多了。我们府里前一阵设了擂台赛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听说了,听说是放出来几个年纪大的丫头,几个后生打擂台娶媳妇,这事与你有关?”
“嗯,我也参加擂台赛了,而且打赢了。”
“那邓兄马上就有嫂夫人了,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倒霉就倒霉在这次打擂上了。你知道我赢娶的是哪个姑娘?”
“你们府里那么多姑娘,我哪里猜得出?”
“我赢娶的就是刚才那个潭灵儿,你说是不是很倒霉?”
“啊,怎么是她,她可是这条街上有名的野丫头,厉害得不得了,若娶回去,怕是没好日子过。”
“正因如此,她才百般纠缠,今日原说好的是来做个了断的,谁知她不讲信用,直接想把我绑走。幸亏遇到你了,否则这会子是什么情况真不好说。”
“我这是第二次和潭灵儿起冲突了,上次是你们府里有个叫香叶的被她欺负,我看不过眼出手了,那潭灵儿恨我恨得什么似的,今天也是冤家路窄又遇上了。你打算怎么办?这丫头可不是好相与的。”
“管她呢?横竖我不愿意,她还能把我绑到洞房里不成?”
“哈哈哈,也难说,没有她做不出的事情,你还是小心些。”
“嗯,说了半天还知道你叫什么,也住在这条街上吗?”
“我叫郭启明,我爹在这条街摆了个果蔬摊,我平时没事会过来帮忙,我家就住在离这不远的那个胡同里,从胡同口数第四个门进去就是我家。我准备参加明年武举考试,到边疆杀敌立功,将来让我家人过上好日子。”
“可惜我是府里家生子,怕是不能当兵的。否则我也想和你一道去边疆杀敌立功。”
“你们府里每年都有人去当府兵,虽不能上前线,但好歹也是兵,你若想去可回府里问问你们管家,他应该知道。”
“嗯,这倒是个好办法,当兵走了也躲开潭灵儿的纠缠,以后就不与她相干了。”
“看来潭灵儿都成了你的天魔星了,当兵的大多数都是家里没饭吃,或是想杀敌立功,躲姻缘去当兵还是头一遭听,不过倒是个好法子,一走百了,管她是谁,再也不用为这个发愁烦恼了。”
黄昏时候,邓家福才和郭启明分了手回来。一进门就见素日跟着穆管家的小厮在门口台阶上坐着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