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弱,便都指责那一个冤枉人,谁知那一个气性大,就投了井,救上来就呛死了。
又过了几日,她与下人的女儿抢一块饼,用火签子将那女孩子脸烫了一溜的水泡,下人实在气不过,就骂了一句有人生没人管的市井儿,她便哭得一口气上不来还咯了血差点死去。
自此没人敢惹她。这不前几日又想到外面逛逛,下人谁也不愿领她去,她便自已溜了出去,自那日就再没回来了。我们派人找寻至今也没找到。
巧烟舅舅听了急了道:“好好的孩子送到你家,怎么就没了,这可如何是好?”
那亲家道:“我与你姐夫结亲家时两家皆怀了身孕,后来两家分开,当时只约定十八岁上,我家儿子娶你家闺女。谁知那女孩是那样情形,若早知这样决不结这个亲。且现在你家犯事,我更不敢沾染了。幸亏她在这里时,我儿送往州府读书去了,没甚瓜葛。这里有你姐姐姐夫写与你小外甥女的信,说到了及笄之年才要我们交于她,现在你既是她舅舅,便交于你,若有缘你们也许会相遇。”
从亲家家出来,巧烟舅舅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出了城,没走多久,天快黑时就遇到一帮乞丐被狼围住,她舅舅会些拳脚,就用身上衣服绑了个火把将几匹狼撵走,其他人也一哄而散,只一个瘦弱女孩哭的昏天黑地,一问才知正好就是自已外甥女儿巧烟,因自已是犯官之后,也不敢相认,便假称是养父一直抚养巧烟长大,从此巧烟便成了林巧烟。
后来巧烟舅舅因惦记着报仇,又带着巧烟一路卖艺乞讨到了京城,打听到仇家府弟,才拿出那封信来让巧烟看了,将实情慢慢说与巧烟听。
那日林巧烟拿过信来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巧烟吾儿,你看到这封信时爹爹和你娘都不在人世了,爹爹对不住你,家中横遭祸事,连累你小小年纪就寄人篱下,但事急从权也别无选择。你看到这封信时,应该已经过了十八岁了,爹爹有两件事放心不下,一是婚姻大事是你一生最重要的事情,你与同乡霍家自小便定了亲事,约好十八岁上嫁与他家二少爷,但此事只是口头之约,并无一字之凭,若遇其他更好的姻缘,此事可不做数。二是爹爹和你娘受你外公案牵连,家中产业皆悉充公,此事也无可奈何,但致你外公获罪仇家名叫端木瑞成,你外公不过收了外番送来的一件白玉佛像,被端木老贼弹劾成私藏贡品,犯了欺君之罪,以致给家中招来灭顶之灾,你外公被弹劾表面看是为白玉佛像,实则是端木老贼为郑则刚一案复仇,朝中种种复杂,也无法向你一一备述,你只需记得这仇家名叫端木瑞成即可,如有机会儿要为爹娘和外祖父家报仇。现家中遭难,吾儿隐姓于乡间。亲友皆不可靠,凡事自已多思量,切不可轻信人言,爹娘在阴间会佑我儿无灾无难。后又缀一句,爹爹和你娘此时身陷囹圄,幸得旧日相识狱卒何满堂照应,烦他将此信转出。将来我儿有出头之日定要寻得此人重谢。
林巧烟看完信当时眼睁大眼道:“原来我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怪不得不似那起子贩夫走卒家的女儿般力大膀圆,今日才找到归处,舅舅该早些告诉我,这些年我委屈得什么似的。总以为自已出身贫寒,大气都不敢出。”
说完巧烟又问道:“爹爹虽是我舅舅,但我家已落败,哪有机会能报仇,且仇家在哪里?”
巧烟舅舅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们摆摊对面那座府邸就是端木瑞成的家,只是可惜端木老贼已死,还过他儿子端木华、端木良、端木祥都还在,这仇就报在他儿子身上。”
说完巧烟舅舅又接着说道:“你父母在世时与你订了亲的,虽亲家不好相与,但自古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即已许配人家,必要守诺,为今之计是尽快把仇报了我就带你去亲家家成亲。”
巧烟道:“舅舅糊涂,我爹娘早死了,况且现在也没有正式婚约,口上说的如何算数,既要报仇就得有个周密的计划,先把仇报了是头等大事,其他的暂时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