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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药1(1 / 3)

第二日早膳过后,王睿锴来针灸。

他甫一亮出银针,絮丹就被那几排泛着森冷光的事物吓住了,饶是她执掌侍女见了不少世面,却也没看过太医院副使的宝贝银针呀!

有长有短,或粗或细,絮丹想象了一下最长最粗的那根扎进自己的穴位,就禁不住打哆嗦,这几针进去,人还能活吗!

幸好何微云算是幸运的,王睿锴共在她身上用了七针,分别是百会,神庭,本神,印堂,内关,涌泉和三阴交,过程中难免会有肢体触碰,不知是什么缘故,王太医的一张脸慢慢就红了。

好不容易收了针,王睿锴深深吐出一口气,抬头对上了苏忻羽若有所思的目光。

“太医辛苦了。”苏忻羽客气拱手。

王睿锴一时只以为他是道谢,便也没多想,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刚开始只留浅针,之后的针灸可能会有痛感,也会增多数量,好刺激小姐从癔症中苏醒。”

苏忻羽点点头,“王太医的医术了得,听说治好过不少疑难杂症?”

“啊苏公子客气……”

“那想必王太医的病人也有很多吧?”

王睿锴被打断话,眉头微蹙,“苏公子想说什么?”

眼前年岁不大的少年却忽而笑了,“太医精金百炼,行针自然从容不迫,忻羽佩服。”

这话听着像是恭维,王睿锴却觉得刺耳,他知道苏忻羽在讽刺他。

医者眼中本无男女,阖不该医治过程中歪了心思,虽是他的不对,却也轮不到苏忻羽来挑刺。

他凭什么?

王睿锴自小长在京城,不说是钟鼎玉食,却也是名流之后。虽然常有人说他太过死板,可终究是皇城底下的人儿,只有想与不想,哪有懂与不懂的道理?

眼前的少年刚刚十五,不说出身乡野、文武不得,就连相貌也难以入眼,王睿锴自持君子风度,从来不屑与人谈论相比这些,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些就随便看不起一个人。

可是圣贤书读得再多,人也不能真正修成圣贤。

他知道世人怎么看,清楚旁人怎么说,他与苏忻羽,怎么看都是云泥之别。

自己与何微云幼时相识,因为母辈交情颇深多了交集,更曾戏言婚约之事,虽分居两地,母亲却常常念叨何家小女。

大邺自前朝出了位女皇,女子的束缚就卸了不少,朝中更有几位女官,何微云自小有主意有天赋,迟些婚配并没什么可吃惊的,王睿锴一直这样想。圣旨钦点他为太医院副使时,母亲还开玩笑说何伯母定然更满意他这位准女婿了。

他都清楚,像明镜一样,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如果说王睿锴之前能好声好气对苏忻羽说话是因为自己一贯的君子风度,那现在撕破脸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他自上而下将苏忻羽打量一遍,鼻间溢出了句不易察觉的“呵”,拂拂衣袖转身走了。

权贵的轻视和不屑最是难堪,苏忻羽最讨厌这样的眼神,可他一直受到最多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怒火在胸中奔腾翻涌,一只嫩滑的手握着了他太过握紧而青筋暴起的手臂,苏忻羽猛地回头。

何微云倚在床头,“你这是自找不痛快。”

比起苏忻羽她要冷静得多,“王睿锴不是拘泥情爱的人,我在他心里最多不过比旁人相熟些,他知道分寸,你为了这个与他不对付不是明智之举。”

她以为自己是争风吃醋呢?苏忻羽暗笑何微云女儿家的天真,那座皇城里的人,他一个都看不上。

微凉的大手触到女子光滑的肌肤上,掠过微不可察的针眼停在少女脸侧,“疼吗?”

“还好。”何微云笑着蹭了蹭他的手,“王太医力道很轻呢。”

苏忻羽没有打断她的亲昵,他知道何微云察觉到了,他的卑劣和自不量力。

王睿锴既为君子,说到做到,针灸日日不断,如此三日后他换了针。

不知是那个穴位,他一针直刺进去的时候,榻上的何微云狠狠哆嗦了一下,王睿锴眉头一挑,“有成效!”

他施针行云流水,何微云疼得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她在被子下紧紧掐着苏忻羽的手,咬牙死撑。

“此次需留针一个时辰,不出五日小姐就有醒来的可能。”王睿锴对何父何母说,“此法使她的穴位和脉络刺痛,从而唤醒神智。”

何微云费力睁开眼睛,刺痛感从头上的穴位开始蔓延全身,渐渐麻木。苏忻羽给她擦脖子处的汗,何微云动都不想动,她心想:上辈子死的时候都没受这样的罪!

“嘶~,轻点。别碰我额头!”何微云痛呼一声,苏忻羽忙住手,“怎么了?我的错,不小心碰到针了。”

他语气懊恼,何微云抱怨的话本来已在嘴边,突然又不忍心说出。

罢了!

何微云叹了一口气,这样1近的距离她又看见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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