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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 / 2)

最后一个秋季,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九里地区人民医院迎来了一个生产高峰。

这一天医院里同时有十个产妇,齐齐破了羊水。

产房分配不均匀,但所幸的是,大部分妈妈都是顺产,没受多大罪。生了最久的,只有两家孕妇,护士和医生们焦头烂额,两边顾忌。

索性最终在十一月二十一日,晚上十二点零三分。

医院诞下一男一女,两名婴孩儿。

这样巧合又有缘分的时间,是前无仅有的一例。

男婴的父亲激动得昏了过去,他们正在灌葡萄糖。

女婴的父亲在妻子生完了,才接到妻子的电话,赶到医院来,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忙得后脚跟着前脚转的医生们,忘了把这件趣事告诉两家的人,没多久两家人出了院,仍旧没人记起来告诉他们。

一个月多过去。

吴淑慧看见整日在自己面前转的丈夫,有些嫌弃,“你工作不忙吗?”

“啧,老婆你说得什么话?”乐萧支着拖把,另一只手叉腰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哪有让警察忙起来的。”

“你就一小镇警察,再大也不过是给人找猫找狗,处理一下家庭纠纷。”吴淑慧眼睛晃着,找扔果皮的地方。

乐萧把垃圾篓给她搬来,“我得教育你了,老婆,警察在哪儿,他都是警察。”

吴淑慧扔了果皮,空出来的手去揪丈夫的耳朵,“你说你教育谁?”

“错了错了,是提建议,提建议。”乐萧很快投降。

吴淑慧知道警察的伟大,就是乐意逗自己老公哄着自己。

一高兴,把家里最后一个沙糖橘塞老公嘴里了。

冬季最甜的沙糖橘,产自广东四会,皮薄紧实,汁/水也多。

临近过节,乐萧托朋友寄回来一大箱,够得自己老婆吃。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家老婆能连着吃半个多月。一大筐没剩多少,除去坏掉的,就只这么一个了。

乐萧也是傻,到嘴里,真给嚼吧嚼吧吞了。

咽下去再一看自己媳妇儿,找不到其他沙糖橘,嘴一撇就要开始嚎。

“别别别,老公去给你买,十分钟就给你带回来。”

镇口有卖沙糖橘的水果摊儿,虽不是四会运过来的,甜味倒也能充个数。

吴淑慧决定不哭了,闭上嘴,大掌一拍,“还不快去!”

“去去去。”

乐萧套好外套出来,看见电视上的恐怖片,再次提建议,“老婆,偶尔看看公主片吧,老看这个对孩子教育不好。”

惹得沙发上的吴淑慧踹他一脚。

乐萧赶紧跑出门。

镇上都是认识的街坊邻居,一路出门,全都在恭喜他喜结千金。

他也一一应下,逢人便说满月过来喝满月酒,能请的几乎请了个遍。

走到常去的水果摊前面,乐萧刚一蹲下,抽旱烟的老板就提了袋沙糖橘给他。

“哟,老陈,料事如神啊。”乐萧接过,付了钱。

买水果的老陈挑眉,一脸得意:“那可不,你以为你媳妇儿拐我媳妇儿打的麻将,都是白打的?”

他老婆跟着老乐的老婆吃沙糖橘都吃上火了,嘴上起两个泡儿,现在看到橘子就没胃口,勒令今年过年,家里不许有橘子。

乐萧笑呵呵地提着沙糖橘走了,回去的路上哼着歌,女儿一出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美满得很。

“老乐!”

“老乐!”

他还没回过头去看叫他的是谁,就有个男人跟个大黑耗子似的,从他身边窜过去了。

后面叫他的人继续喊:“老乐,帮我抓住他,他在我店里偷东西!”

属于警察的本能一出来,沙糖橘都顾不上了,一袋子摔在地上,滚出好几个,被一双大脚碾碎。

警察局里。

乐萧望着桌上的一盒退烧药发愁,两眼写满了难以置信,“不是,哥们儿。”

“为一十七块五毛的退烧药至于吗?”

面前的男人只低着头不说话,头发看样子也是好久没剪了,耷拉在前额,看不清脸,嘴里只重复地问着:“……我什么时候能走?”

乐萧严肃了脸,“走什么走?”他大力敲着桌子,“你这种情况是什么?是偷窃!是要被行政拘留的!”

“把头给我抬起来!”

男人这才去看他,神色紧张,却又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拘留多久?”

“七、八天吧。”

“不行,不行……”

“不行什么不行!”

乐萧觉得事儿不大,打算交给徒弟处理,他脑子里还想着那袋碎了好几个的沙糖橘,慢慢苦恼地站起身来。

“……我不能被拘留那么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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