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这个大的是妈妈的。” “妈妈的是不是要跟爸爸的放一起？” 北不懂。 李家是楼房，房间里只有一个卫生间，一家三口的东西都放在一起：“你爸爸？” “我们的爸爸。”任依依眼珠上翻，奈地瞥他，什么记性啊。 北张口想他不是忘，而是习惯。北又怕依依拽他和任维东出去，逢人就“这是我爸爸，也是李北的爸爸。” “对不起，我忘。” 任依依惊得睁大眼睛：“这么点事也要对不起啊？” 任维东帮林云香放好东西看看俩孩子掰扯什么，门外听这，停下，倚门框：“北这叫有礼貌。任依依是任依依，李北是李北。任依依不懂礼貌，不于李北也不懂。” 依依皱皱秀气的眉，这怎么听那么耳熟呢。 任依依事多繁忙，不上心的事隔天就忘。北不像她一会儿惦记这个一会儿惦记那个，清楚地记得他朋友过类似的。不过这几天的经验告诉他不要出。否则好不容易安静一会儿的任依依又得闹起。 “任叔叔，依依也懂礼貌。” 任维东挑眉：“任叔叔？” 北连连摇，急的张口结舌。 任依依一把把北拉身后：“爸爸不要欺负北。” 任维东轻笑：“我是你爸爸，北只是你朋友。” 任依依愣愣，显然没料她爸爸突然计较起。北也觉依依不该那样。依依没叫他妈妈阿姨，他也不该叫她爸爸叔叔。 “任依依，我——” 任依依大叫：“我想。李北，你的生日是不是比我晚啊？” 幼儿园的朋友已经知道过生日收礼物。北点，“我的生日快夏天。” “那我就是你姐姐啊。”任依依没北回答，转向她爸，“北还是我弟弟。大的要保护的。不以欺负的。爷爷奶奶的，尊老爱幼。” 任维东很意外：“难为你能想这点。你尊敬过我吗？” “爸，爸爸又不老。”任依依结巴一下，使劲点：“不老！”出还是心虚，拉过北，“你，爸爸老吗？” 北这次记住：“爸爸不老。” 任维东并不在意北叫他什么，不过爸爸终归比叔叔好听，叔叔也显得生分。看在这声“爸爸”的份上，任维东笑点：“你就跟依依学吧。” 任依依以为她爸言以对，只能威胁北。她得意地扬起下巴：“我是姐姐，不跟我学跟你学啊。” 任维东迤迤然出去。 任依依转向伙伴：“不怕，我保护你。” “我以自己保护自己。”北不想喊姐姐，不想比好朋友矮一，“妈妈，过几年我长大，还以保护她。” 任依依：“妈妈有爸爸保护。” 北犯难。 “你咋啊？” 北：“你是不是很想叫我喊你姐姐？” 任依依想要妈，没想过有个弟弟，诚实的丫果断摇。 北松一口气：“那以后你还叫我的名字，我也叫你的名字。我叫习惯，叫姐姐不习惯。” 任依依试喊一声“弟弟”，也觉老别扭，好像抛弃她的妈妈又给她生个弟弟，还扔给她，“不喊。我们把这些给妈妈送去。”指桌上的东西。 北收拾起，拎包跟上她。任依依还没林云香跟前就喊：“妈妈，你的东西。” 林云香笑道一声谢。 任依依皱眉：“妈妈不用跟我客气。” 任维东：“是不用客气。她什么也没干。” 任依依扭瞪爸爸。北把包递给妈妈。林云香摸摸孩子的也道一声谢，叫他和依依玩儿去。不过快吃饭，只能在院里玩儿。 院里很空很大，却不能玩，因为除几条路其他地方都被种上菜或即将种满菜。倒是前院还有两个车位那么空的地方。 任依依前后转一圈，她卧室拿出两个乒乓球拍和两个球，要跟北打乒乓球。 任家并没有乒乓球台。“在哪儿打？”北好奇。 任依依：“往墙上。谁的球先落地谁输。” 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