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保安也匆匆赶来。
混乱中,撄宁模糊听见胥微伊朝着来人惊惧地喊了一声:
“哥!”
虽然姗姗来迟,但好歹不算太晚。
撄宁终于卸力,后脑勺尖锐的刺痛和后背阵阵酸麻,让她几乎站立不住。她瘫坐在地,头倚桌脚,昏昏沉沉间看着几人迅速将杜老师制服,心下方安心些。
胥微伊蹲下身,给她擦脸上血污,手不住颤抖。她啜泣着,平日冷淡的脸上满是茫茫和惶然。
她说:“撄宁,醒醒!”
“撄宁,对不起。”
“……”
声音似乎越飘越远,撄宁倏地如陷云团,自己也轻飘起来。可感觉身下软绵绵的,没有落脚处,浑身又无一处不疼,让她难受得紧。想开口,下巴肿胀难忍,似乎是脱臼了。
她想起校门外小摊边每到冬日就会插上好多糖葫芦,还有葡萄串提子串……咬一口甜沁的冰碴子果汁儿就会爆满整个口腔。可是她来得太早了,就连小摊车都没到。
“渴……”
撄宁无意识呢喃。
“水……水来了!撄宁!”
她缓缓闭上眼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见了胥微伊惊恐的声音。